孙皇后挑眉,“哦?丞相决定了?”
“那么、本宫支持你,会给予你最大的权利,人力物力与财力。”
诸葛空明内心震惊,看着她半响,将那股来自于她全方位的信任与支持的心潮澎湃给压了下去。
她又何尝不是对他给予最全心全意地信任,就如同,他人生中的另一位伯乐。
诸葛空明低下头,神情恭敬,“老臣定不负娘娘所望。”
诸葛空明离去以后,孙皇后再也忍不住胃里的反胃恶心之感,开始呕吐起来,涧稔连忙取来了盂盆接过,又着急忙慌地奉上一杯清茶让孙皇后漱口。
“娘娘这是何必再来受这样的苦,这样对您的身体伤害极大,恐怕,也瞒不了太久了。”
“这个孩子,本宫会尽全力保下,这样也不算对不起他刘家的天下,如果不能,那本宫也已经尽力了。”
“娘娘……”涧稔担忧地看着她。
“涧稔,你的姐姐涧碧已经去了许久,唯有你,还如此忠心地跟在本宫身边,你们两姐妹,都是至情至性,忠心为主之人。”
是啊,涧稔的姐姐涧碧,就是那位为取药而累死的侍女。
“娘娘言重了,这是奴婢们的本份,也是娘娘您的恩惠。若没有你,奴婢也不知道人生之中,还有一个值得自己真心追随的人。”
烛光染红了孙皇后的脸庞,半明半寐地光线隐去了她的淡淡忧虑。
回到东宫,刘臻气势汹汹走路带风,还一脸的凶神恶煞,小东西传话来说,可疑之人他全都给逮了出来,只等她定夺他们是死是活。
正殿之内,跪了一排的平日里很不起眼的宫女太监们,各个耸拉着头,一副不知犯了何罪的瑟瑟发抖的模样。
下一秒,就等刘臻说一句话就能吓尿裤子。
“这些全部都是可疑之人?”刘臻皱起眉头问道,“还真不少啊。”
“没错,只要有一点可疑迹象的人,奴才都给逮了出来,殿下要杀还是要剐全听你发话。”
小东西眼神毒辣,劈出一个手刀的姿势,尽显冷血无情。
刘臻一个白眼翻过去,踹了一本正经的小东西屁股一脚,“都还审呢,杀什么杀,搞得本宫好像很爱滥杀无辜,残暴昏庸一样,降低了自己的身价。”
小东西委屈的双手捂着屁股,“不是殿下你说只要是所有可疑不清白的人都抓起来大卸八块,残忍杀害吗?怎么现在又来当好人?”
“你意思本宫不是好人是坏人?”
“不不不,奴、奴才、绝无此意。”小东西哭丧着脸,这主子真他妈难伺候。
“嗯,凉你也不敢有此意。”她点点头,看来小东西还蛮有眼力见的嘛,她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没底线的就把人杀掉,不符合她一贯贤良的风格嘛。
她又转过头去恶狠狠地问那群跪在地上快吓尿的嫌疑犯们,“你们可知道你们犯了什么大罪?”
众人摇头作不知,“殿下不说我们哪里知道?”
“……岂有此理,你们一个二个被逮到了这里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小总管小东西公公查出来你们行迹可疑,时常鬼鬼祟祟的不正经上班,本宫现在很怀疑你们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一听到别国奸细,众人顿时更加慌乱了,“殿下明察秋毫,奴才们绝对不是别国奸细,最多偷奸耍滑了一点,不务正业,但绝对不会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宫女们也忙着附和:“是啊是啊,奴婢们也是。”
岂有此理,居然不认账,“小东西。”她喊到,伸手问他要东西。
小东西立马会意,赶紧将怀中册子递给刘臻,让她过目。
刘臻将册子打开,清了清嗓子后开始念道:“小傻子,一名公公,洒扫太监,总于夜间子时出没东宫至次日天明才回,期间你都去做了什么?敢说不是外出传递本宫这东宫的消息吗?”
“殿下恕罪哇。”
名叫小傻子的公公惊慌失措的抬起头,眼泪狂飙的想要抱住刘臻的大腿,还好她眼疾腿快,自然反射般的一脚踹开他,向后退了几步,保持了距离喊到:“干什么干什么?本宫的大腿岂是你想抱就抱的?”
看这小太监一脸屎样,八九不离十是心里有鬼,这才心慌意乱的求饶,还好她躲得快,这前魏奸细生性奸诈奸险,说不定就随身藏了什么暗器想要暗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