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求你,明面上拿的。”二话不说先揣在衣服兜里,谁也别想碰。
“我可没你小气,拿走就拿走,也不说声谢谢。”
“谢谢啦。”刚想窜走,又被叫住。
姜苏打量他一番,回到家,这么晚衣服都没换,可是有心事儿,“正题没说就走呀。”
姜志成踏出去的脚又收回一步,也不正视任何人,抬着头对天花板说:“你合资的菜馆倒闭了没?”
努努嘴,姜苏挑着眉感叹:“借你吉言,不算红火但也赚钱。”
“缺人不?”
“看我心情。”
“明天给你带个人,记得准时去上班。”门轻轻一关,最后一句话落在门外。
姜苏欣赏着自己刚修的指甲,还好忍不住了,否则刮花姜志成那张臭屁的脸。
被窝,是思绪的温床。
想起林信党对他的嘱咐,姜志成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每一个爸爸是不是更爱女儿,他有些怀疑,同性之间是否连父子都带着竞争关系,否则为什么姜志成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父亲掏心窝的话?
“小姜呀,你年轻有本事,我家闺女愚钝,你多体谅啊,还有,我一直觉得她在家闲着不是个办法,是不是能介绍个工作,不给工资都行那种,让她试试。”
一长段话,林信党应该在心里排练了很多遍,否则不会那么顺那么快,好似怕别人会中间打断一般,极快地语速让他增加了点自信。
姜志成当场没有回答,点了点头,算个回应,其实他想说:我没本事,有本事的是我爸爸。
但这话可能说出口吗?
估计要等到所有人都入土那天,他也不一定能蹦出嘴皮。最后,他迂回地想到了姜苏,今天他才觉得有个姑姑也是很不错的,起码还能帮得上忙。
如果以前是抗拒着的联系,现在,姜志成清晰地意识到他在为林宝霞的以后做着铺垫,他甚至比林信党还要清晰地认识到,她必须有所成长,也具备那个能力。
家的庇护封锁住了她的翅膀,缠绕过于紧密的卵,让幼蛾无法挣脱。
每时每刻思考着这个人,分分秒秒惦记着这个人,他躲避不开,就迎面而上,谁还能怕了谁,?
后来,我们该怎么去描述呢?
姜苏对这个细嫩地小小女孩还是很疼爱的,虽然她对有些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人有些恐惧又有些厌恶,但林宝霞身上的稚嫩还是吸引着她,她会很开心地喊姐姐,虽然不会主动找活干,但分配给她的工作她会用心去记。
只不过,可能过程需要更久一些。
客人点的菜单,她不会输入电脑,名字也打错了,端茶送水手忙脚乱,耽误时间引起不满。
姜苏和当班的王姐感慨:“还好,我们生意不怎么样呢,否则还不把她吓死。”
王姐很无语地表示:“没人想请个砸场子的人来。”
“这点钱我还是赔得起的,人你帮我多带着点。”姜苏挎着她新买的爱马仕,赶赴下一个战场,今天起得太早,她眼睛还没睁全。
林宝霞还在与菜单奋斗着,客人等得花都谢了
,肯不住念叨:“好了没呀。”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她抬起头想寻找个后援,却一个都没有,偌大的茶馆就她一人。
“几个马上了,我付个钱,比我吃个饭时间还长。”
好不容易打出的单子,客人一核对数量还错了,林宝霞急得头上冒汗,客人急得嗓门飚高两度:“我看你们这装潢那么好,怎么找个营业员是个猪脑子,下次谁还敢来。”
林宝霞快速改好数量,点清钱币,低头回复:“好不意思,请下次光临。”
“只要你还在这儿干,我就没下次了。”
王姐在姜苏走后,把林宝霞喊了过来,“小林,你先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再跟我说话。”
林宝霞手里捧着盘子,上面还装着滚烫地茶壶,她已经不小心被烫了两根手指了,有一只已经起了泡,“好的。”应了一声,把盘子随意扔到桌上。
“当个服务生也要有规矩,餐盘放在桌子上不能有声响,盘边放置在桌子对边线上,不能有凸出。”将餐盘摆放到正确位置上,王姐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招来的,但你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懂得规矩,来了我就好好教你,你也要好好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