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就算再傻,也该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了吧?何况我是乖巧,不是愚蠢,可惜让你失望的是,表哥比席家兄妹聪明多了,他没有相信你的胡话,临走前还叮嘱我防备你这坏孩子!”
薛锦绣眼底闪过一抹被识破的慌张,可随即又不在意地冷笑起来,“我确实说过那些话,可你搞清楚了,我不是忌妒你,我是讨厌你好吗!从小便觉得你乖巧的模样做作得要命,偏偏他们都像瞎眼一般,对谁都称赞你,老在我跟前说你的好,你好就好呗,与我何干?为什么我也非得跟着他们称赞你,觉得你好不可呢?!”
“你可以努力比我优秀,比我乖巧,但你当着我的面一套,当着别人的面又是一套,你以为所有长辈都像你娘的眼睛似的,只看得到你的好吗?他们在你跟前说我好,不过是借我来告诉你,别越学越坏而已,可惜这些年来,你没有丝毫的长进,还认为我走到今时今日,是因为运气好罢了,可你当真以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里,只有表面功夫是可以存活下去么?”
柳芽嗤笑道,“若是如此,我便给你机会试试,看看这皇城可有你想得那般简单没有!”
“我不会对你客气的,他日待我飞上更加高的枝头了,也不会感谢你的!”她转身离去。
柳芽看着受了气,被关得嘭然作响的无辜的门,脑仁儿胀痛不已,可未待她爬上床歇歇,才关上的门,又轰地被推开了,柳四姑急又慌的声音冲进来:
“芽,芽芽,快去救救你表弟!!”
“……”
柳四姑这一动作忒大,连在隔壁午睡的莫秋彤和莫铠禅都被吵醒过来了。
通报的小厮道,“听那来报信的讲,这几日薛少爷皆在飘香院,与一叫如玲的姑娘厮混,今儿却不知为何要抢那探亲回来的花魁如画,随即便和早早定下如画的勇国公府四爷的嫡子徐以博闹上了,争着抢着要替如画赎身,区区一个女支子竟拍卖到一万两,那徐以博也不是个讲道理的,挑衅薛少爷买花魁没意思什么的,居然吵着要将整个飘香院买下来,竞价去到百万两银子的时候,徐以博弃权了,薛少爷才知自己被耍了,便动了手脚,砸断了徐以博的小腿!”
柳芽想嗤笑,但又怎样都笑不出来,莫铠禅一脸嫌恶道,“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摄政王世子怎能如此说?那,那可是芽芽的表弟,芽芽哇,你一定要救救你表弟呜!”柳四姑扯开嗓子哭嚎道,“你四姑姑我只得那么一个宝贝儿,你不救他,等同于要我的命呜呜呜呜呜呜!”
“四姑姑想要我如何打救他?你知道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吗?是这皇城的太后的娘家!”柳芽有气无力道,“本来想在天子脚下安然地活下去,就必需打醒十二分精神谨言慎行,出门在外随便遇上一个敢公然闹事的,哪个不是有浑厚背景的?他倒好,花百万两银子和别人置气玩,真厉害呀!薛家几时变得如此有钱了,随手一扔就是百万两银子呵?”
“不,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见死不救呐!那可是你表弟,是你的亲表弟哇!”柳四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去抓柳芽的手,但被莫铠禅嫌恶地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只得呜咽地来回喊。
柳芽不但头晕脑胀,连耳朵都发出不满了,再这样下去她定会短命好几年的吧,无奈道,“四姑姑好好记住下不为例这四个字,再有下次的话,律法如何处置便随他们如何处置,我再也不会管你自己纵容下来的这个烂摊子了,我头上是顶着华贵的西漠公主的头衔,但我不是什么神仙,没有那么多厉害的法术一次又一次打救薛润聪这混账!”
柳四姑忙不迭抹泪点头。
薛锦绣听得消息从后花园子再来的时候,柳芽已经准备出门了,莫铠禅和莫秋彤要跟着,她好笑地道,“他们糊涂,你们也跟着犯起傻来么?他薛润聪什么身份,要你们一个六公主一个摄政王世子同去,那飘香院又是什么地方,你们若去了,将西漠皇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可,姐姐的脸色看着很不好。”莫秋彤担心道。
莫铠禅又摸了摸她额头,确定体温还属于正常范围内的,她近日都忙于帮六扇门查资料,夜里总是很晚才睡,昨晚似乎有些眉目早睡了,今日又带他们去晃荡,还未好好休息,还得去打救薛润聪,便是气也气得脸色不好了,“你与那勇国公府好像没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