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之清香,饮之可口_作者:珍珠奶茶(56)

2018-11-02 珍珠奶茶

  柳芽知道他没有醉,但因怎样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只好坐在床边,“给你讲个故事。”

  “好呀——”他拖着绵长的语调笑应。

  “从前有个放羊的小少年,他平日总在村旁边的矮山上放羊,有一天他忽然朝山下喊狼来了,村里的人们就拿着家伙赶来帮他,可当他们上到山后,却没有看见狼,质问之下,才知道小少年只是无聊了,开个玩笑而已,人们只得骂骂咧咧地下山。”

  “到了第二天时,人们又听到小少年大叫狼来了,于是他们又急匆匆地跑上山,然而还是不见狼的踪影,便明白了小少年又拿他们寻开心,再次骂骂咧咧地下山了。”

  “待到了第三天,当他们正在忙活之际,又听到小少年大喊狼来了,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相信他了,小少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狼把自己的羊都吃光。”

  “我不是怕自己跑上去发现又只是一个骗局,而是怕小少年拿我去填狼肚子。”察觉到紧紧抓住自己手的大掌松懈了,柳芽浅笑俯身迎上他不知几时变得清明的眼眸,“若你说,有个交易要与我谈,我会认真考虑,可你说你喜欢我想娶我,不好意思,我一个字儿都不相信。”

  她欲起身离去,宇文秋页却猛地将她掀翻,压在床上,还是如从前那般毫无畏惧的脸庞,他望进她的眼眸,想探寻什么,也还是什么都探寻不到,气恼之下便垂首含住她的唇,粗鲁地啃着那两瓣坚持的柔软,察觉到她的抵抗,流利地在她想要咬她时,舌如灵蛇般捣了进去!!

  柳芽气得用脚踢他,可这不要脸的,竟然仗着会武功,轻松地将她两脚压制住,只觉一炙热的东西,危险地抵住自己的腿上,“你唔!”她所有的力气,都被他巧妙又强势地抽离,对上他认真的眼眸时,心仿佛被针穿透般无法自控地痉挛,不知怎的,泪就从眼眶里冲出来了。

  如断线的珠子,掷地有声地落在宇文秋页心里,他松开她,颓败地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着她,“抱歉,抱歉,抱歉。”一句句地在她耳边重复,“是我先伤透了你的心,不该怪你不愿再相信我,抱歉,抱歉,芽儿——”

  即使一再遭到他的利用,皮开肉绽时,她也不曾示过弱,落过半滴泪,可现在却莫名地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只想把那些潜藏的杂乱都哭出来,迷迷糊糊之际,便觉有冰凉的东西被他塞进她手里,而后他握住她的手用力——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平日用来防身的小刀刃,便已尽数没入他心房。

  “你疯了吗?!”柳芽再也顾不得哭了,翻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

  宇文秋页抬手疼惜地抹着她眼角尚未止住的泪,“这是你烙进我心里的印。”他满足地看着她为他泄露出来的紧张与忐忑,“谁都抹不走也掩不住,它是你救回来的,从此以后,便只为你而动。”

  “……”柳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笑他天真好,还是该恼他任意妄为好,刚刚替他包扎好,就听阵阵震天的吵杂涌进来。

  “慕容阁老的住处,走水了。”宇文秋页少见地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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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柳芽和宇文秋页赶到慕容阁老所在的含笑楼时,灰头土脸的慕容钊刚将烧伤的慕容阁老抬出来,而中年府医忙胆颤心惊地扑过去诊治,但才把脉已惊恐万状地摇头,接二连三冲来的明更秀和胡清晰及张翊耿和张莺莺,还有季欢声,齐齐不敢置信地默然。

  柳芽一把将中年府医推开,先给慕容阁老嘴里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再边把脉边从自己预防万一而带来的药箱里,掏出包扎的工具,头也不抬地对慕容钊道,“去拿些冰和烈酒来!”

  慕容钊不敢怠慢,飞也似的而去,柳芽继续吩咐道,“我要撕开阁老的衣服了,介意的女眷背过身去。”比她先来的洪氏和慕容恬面面相觑,见周遭的人连带慕容爷子都看着她们,只好避嫌地转过身去,刚赶来的慕容绛和慕容芸,亦忍住担忧,先站到一旁。

  柳芽利落地剪开慕容阁老已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他左半边身子几乎都烧伤了,不用凑近亦能闻到肉焦的味道,她以烧红的手术刀剔干净所有伤处后,慕容钊也把她需要的东西拿来了,她就用酒混合药粉与干草药,替阁老包扎,随后又用手帕将冰块包起来,搁在伤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