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弦进了屋子,好熟悉的感觉,大家又在一起了呢,真的好吗?
柳玄伶从里屋出来,这些时日未见,他清瘦了些,眉眼间也不似往日的风采,一看见六弦,激动之色闪过眼眸,却又掩盖住了,只是淡淡地说道:“终于寻到你了,我们可放心了。”
我们。。。那你呢?
顺子看到六弦平安归来,自然放下了这块大石头,哼着小曲儿出门弄吃的去了,蓝臻笑着打了盆水进屋准备恢复自己的容貌。
柳玄伶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旁的雪松下,此景此景,熟悉得心痛。
六弦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原主的感情作祟,可是自己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她一肚子疑问要去问个明白!
柳玄伶未回头,却知是六弦来了,淡淡地说道:“你吃了不少苦吧,好生休息去吧。”
“我有事儿想问你。”斩钉截铁地说道。
见柳玄伶并不答话,自顾自地继续问道:“四喜,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六弦本想问她是谁?可是脱口而出却是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柳玄伶转过了身,四目相对,熟悉又陌生,淡淡地开口道:“我不认识此人,你为何如此之问?”
“你撒谎!”六弦有些激动,她最恨别人欺骗他!
柳玄伶皱起了眉头,开口道:“六弦,你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好着呢!可是那个四喜却不好!”梦境中的血红,六弦不确定她还能活着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四喜,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们和你在一起,在一个院子里,在。。。”
是的,这些是在梦境中,那会是真实的吗?
柳玄伶越来越疑惑,不免担心起她来,刚想上前好好细问一番,却见六弦连连摇头,头也不回的回屋了。
他们在次日就启程回去了,然而回去的只有蓝臻和六弦二人。
“蓝臻,我不走,我们为什么要先走!”六弦不解。
“这次的事件不简单,和南珠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柳玄伶他们找到了些线索,他们还得在这儿逗留一段时间。”蓝臻拍了拍六弦的肩,示意她放宽心。
“事情没有结束,我们自然也是要留下的。”六弦坚持道。
蓝臻担忧地瞧着她,柳玄伶昨儿深夜和她说了六弦有些不对劲,让她们先一步离去,她想着六弦实在吃了不少苦,也就应允了。
“六弦,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我们要赶回丰都城以防有何不测!”
蓝臻觉得六弦有些无理取闹,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细软,也不和柳玄伶打招呼,拉着六弦就离开了南珠国。
这个并不大的国度,也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六弦内心却是万分的舍不得,一步一回头。
南珠国的城门渐渐地缩小了,最后变成了一颗小小的黑点,晃荡在视野中,六弦心里有些发酸,揉了揉眼睛。
蓝臻只当她担心柳玄伶,安慰道:“他们有自己的做事方法,你放心好了,等他们调查清楚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回去灵山了。”
六弦摇摇头,瞅着蓝臻,突然发问道:“你和柳玄伶很熟吗?他的事儿你全都熟悉吗?”
蓝臻有些诧异,这六弦果然是不对劲,刚想发问,六弦不等她回答,继续问道:“他家里可有些什么人?是何家世你全清楚吗?”
蓝臻捂着嘴偷笑着,这六弦什么时候背地里都和柳玄伶谈到这一步了,不禁大笑了几声,“你难道不该比我更清楚吗?先前听他说家中是做买卖的,也算是生在富裕之家。”
☆、樊天霸
“他可还认识些什么人?或者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蓝臻摇摇头, 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这六弦似乎是认真的, “不曾听他过多谈及家中之事,只说是独子, 应当没有兄弟姐妹吧, 这旁支的可就不清楚了。”
六弦不再做声, 那四喜的言行举止怎么瞧也不像是他的表亲,原本想问蓝臻知不知道四喜这个人, 话还未都嘴边就已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
远方的南珠国已遥不可及, 淹没在满天飞沙之中, 此情此景不会再看到了吧。
二人一路往丰都城赶,这马不停蹄地走, 倒让六弦少了些胡思乱想。这日她们正横穿着山岭, 过了前面那座就能到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