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干啥勒?”只见小喜笑嘻嘻地回头,对着她开心地笑着,心中顿时放松了。
钱有米不是傻子,如今这情况她只能认栽,与其稀里糊涂的过六十天,不如早些完成任务没准事情就有了转机。如果她叫小喜,那她从此刻开始便是小喜了。
“小喜,你好点了,你是不是舒服点了,担心死我了。”那小女孩一个扑飞过来,仅仅抱着她不松手,那力道大得惊人。
小喜尴尬地轻轻拍了拍她,“你说的对,我昨儿着了凉,又做了一堆噩梦,难怪早起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现在走了走路便爽快多了。”
那丫头松开了小喜,竟然哭出了声,捏了捏鼻子,又想笑又想哭,道:“你可吓死我了,我现在可只有你了。”小喜抚了抚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思量着怎么套话,她总不能一问三不知的呆这儿,还要完成任务呢。
“那个,那个,我还有些头晕,要不咱两坐这儿歇歇再砍柴?”那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拉着小喜就坐下了。
吹着山里的凉风,看着波澜无惊的水面,小喜心里那叫个愁!灵珠一转,笑道:“你会写字吗?”
那小女孩“噗嗤”笑出了声,点了点小喜的额头,笑道:“当然会啦,只是会的不多,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小喜心里一乐,那就好办多了,坐直了身子,从旁边拿了一小段树枝,“来,给你,你写个我和你的名字让我看看进步了多少。”
那小女孩完全不知道着了套,乐哈哈地拿过树枝,便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起来。小喜定睛一看,上头写着四喜,白鹭二字。
哎呦我去,四喜看来就是她全名了,怎么是这个俗里俗气的名字!白鹭怎么着也比四喜好听一百倍不止了吧。
四喜夸赞道:“写得不错,你只会写名字吗?我教了你多久了,还会写些啥?”
白鹭一脸迷茫,糊里糊涂地说:“你也没教我多久,我会写得不多,练得最好的就是名字了。你看我们两个在这里都快十多年了,很快就要到及笄了,你说不能到了这岁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前几个月开始就陆续教我了。小喜,不是我偷懒,只是平日里干完活已经太累了,都不得空练个字什么的。”白鹭说话越来越低,扰了扰脑袋低下了头。
四喜继续套着她的话,总算是了解了大概,她和白鹭是十多年前就呆在这儿的,及笄之年,那岂不是她们今年快十五了?方才那赵大娘气势汹汹,一脸晚娘脸,没准她们不是被拐来的就是被卖到这儿的,一句话就不是亲娘!
白鹭好像是冷到了,手脚冰凉的,一直往四喜身上凑来。四喜眼眸一转,握住了她的手,两双冰凉的小手握在一起好歹暖和了点。仔细地瞧着白鹭,也和自己一样的清秀小模样,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和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四喜翻着白眼,牢骚道:“这简直是虐儿惨案啊,这么大冷的天还让我们砍柴,简直可以去告她了,足足可以让她几辈子都出了牢门。”
白鹭听得晕头转向的,小喜那番话她足足一半都没听懂,砍柴二字让她一个激灵一跃而起,大喊道:“不好了!我们还要砍柴呢!等下又要挨打了!”一下蹦得老高,惊呼一声,二话不说拿起斧子就砍了起来。
这绝对是钱有米最糟糕的一次人生经验了!那斧子足足有哑铃这么重,一刀挥下去,歪了。砍了一个多时辰,搞得七七八八的,好在白鹭以为小喜身体不舒服,没有多加疑问,反而急匆匆地砍了她那份。用麻绳紧紧地扎上,二人背着两捆柴火就急忙忙地赶回去了。
☆、两个童养媳
东方的天空已经翻起了白白的鱼肚皮,不过多时天就要全亮了,白鹭似乎很着急也很害怕,一路上未再多语,急匆匆地只知道蒙头赶路。
两人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入内,天比方才亮了许多,四喜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来。普通的民家小院,前方大约是主人睡的屋子,后方只有她们那间柴房,院子里头还有个鸡窝,此刻几只小鸡零零星星地在院子里不停地到处啄着。
白鹭满脸汗水,紧张兮兮地四周一瞧,内心松了口气,麻利地把柴火放在了院子里,又跑着进了柴房,叠好了地上的被褥放在了一旁的柜子里。
这跑进跑出忙里忙外的让四喜看傻了眼,这难道她之后的六十天就要这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