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惜,你不知道我和爱他的那条路有多艰难,爱的……你不想爱,但还是要爱,爱的你想逃,爱的你已经无法忍受那些目光。”
“……”
“整个冰凌城的人都知道他爱沐忆,而他也真的爱,那种爱到骨子里,让你只是看一眼就明白,自己永远走不进他心里的那种滋味。”很难过。
想到往事,那是一道裴思意心里无法触碰的伤疤,轻轻撕开,好疼。
夙惜也能理解这样的痛,因为曾经,她也是。
两个人现在一起,也算是惺惺相惜。
谁都不会主动将消息放出去,甚至有一方的消息暴露,另一方也会跟着一起跑。
中午的时候。
裴镜琛小同学回来,手里有一只受伤的兔子,裴思意当即咋呼,“喂喂喂,我说过不能伤害小动物的,你这小子!”
“姨姨,是小兔子受伤了,镜琛哥哥帮它做了手术。”
裴思意:“……”手术?
小心翼翼的接过儿子怀里的小兔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提起来,就又轻轻的放进儿子怀里。
裴镜琛小同学是个非常冷的小男生。
这一点和他的父亲不太像,反而更像他舅舅那一款。
“不错,竟然也会帮漂亮的小女生了。”
夙惜:“……”
裴镜琛:“……”
小姑娘:“……”
厨房里。
两个人在洗菜,裴思意不太让夙惜做这些的,在她看来夙惜现在的身体也不算太好,毕竟只是一个肾的人,身体自然不如常人。
“他找了你整整八年了,你真觉得这不是因为爱吗?”
“那容凛不也一直在找你?”裴思意不在意的说道。
帝苏这些年一直在找她,她知道……!
他始终不相信她死了,就算是裴炎,也相信自己已经死在了监狱的大火中。
毕竟,那一场大火也是真的够猛的。
但帝苏怎么也都不相信。
“其实我看,他现在未必还对沐忆有情。”
“和我无关。”
“你以前可是非她不可的。”说起以前,夙惜也调侃裴思意。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爱及了帝苏。
爱到,卑微到了骨子里。
知道他爱上了一个叫沐忆的女孩,她心甘情愿的隐身,看着他们去幸福,不去打扰。
直到……帝苏和沐忆之间走不下去,她回来,虽然在大家心里是个小三的存在,但她存在的却是坦坦荡荡。
能退,能进!
就好似一个随时都在的备胎,不需要主人的关心和爱护,只要他需要……她就在。
想起那些往事,裴思意现在也能淡淡的笑道:“是啊,以前我是非他不可的。”
“那个时候,只要想到要离他远远的,我的心就会揪在一起的疼,从没想过要离开他八年那么长的时间。”
“……”
“夙惜,时间其实是可怕的东西,会让你认为一切不可能的东西,最终都变成习惯,失去……离开,也会成为习惯的。”
久了,不见也就不见了,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活不下去。
夙惜点点头:“你说的对。”
“那你呢?现在难受吗?”裴思意问夙惜。
以前她刚离开帝苏的时候,那个时候是真的不好过的。
夙惜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要的,从来都是离开他。”
在容凛身边的每时每刻,她想的都是,什么时候可以还清了他心里的债,然后离开的远远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裴思意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清楚。
所以现在就算是想帮容凛说好话,也都说不了。
将手里洗好的丝瓜递给夙惜。
夙惜的厨艺不错,她这些年也还好,以前不会做的,自从有了裴镜琛以后,她就会了。
毕竟孩子需要养活。
“你来炒菜。”
“好。”裴思意擦了擦身上的水,上前接过夙惜手里的活儿,做的非常熟练。
一边炒菜,一边问夙惜:“我记得龙彦以前开了一个葡萄庄园,还生产红酒。”
“嗯,是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