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袍而坐,感受如-潮狂风,云钦诺仔细看秋叶钰涧,肯定道,“你是来杀我的?”似乎笑了一笑。
“我容不下你。”秋叶钰涧给他斟酒,水柱在狂风中不曾倾斜半分,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清晰传来。“这里秀美山河,你葬在这里也清净。”顿了顿又道,“最主要,我喜欢这里。”
云钦诺猛灌一口酒,捏碎白玉酒盅,“可我不喜欢这里!”
“你喜不喜欢又跟我有什么干系呢?不是你杀我,而是我杀你!”秋叶钰涧看一眼白玉茶盅,视线移向云钦诺的脸,直视云钦诺的眼,“除非萩水泽衣过来阻止我!”
“你拿我当诱饵?”云钦诺隐约明白了秋叶钰涧的用意,冷哼一声,“这算盘打的真精,似乎你秋叶钰涧无所不能,好像要做一件事,没有做出不成功的!”
阴阳怪气的话秋叶钰涧不曾放在心上,一个将死之人又何须跟他计较这么多?只道,“诱饵不过是附带,杀你才是最主要的。我秋叶又不能上天入地,哪里有什么都能成功的?眼下那欢儿,变数未知,我一直提心吊胆。”
云钦诺深吸一口气,“秋叶,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你先看看这封信再说。”
薄如蝉翼的一张纸,别狂风吹打的啪啪作响,云钦诺的脸色越来越黑,霍然凝视秋叶钰涧,一动不动,“你到底玩什么把戏?赵夫人这信是你们逼迫她写的吧。青鸟跟在她身边多年,若是动情早动了!”单凭这一点他就很怀疑书信上的真伪。
“第一,她的的确确怀了你的孩子我不曾作假,第二,她现在不喜欢你了我也不曾作假,第三,她跟青鸟在一起这是不挣的事实。”秋叶钰涧的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盘坐在软垫上一字一句道。
云钦诺大急道,“秋叶钰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这次伤欢儿责任她最大,可我念及她跟欢儿一样作为人母,所以我放过她,让青鸟服用她吃下忘情药,忘记情爱同时也忘记自己。青鸟对她痴情不移,我想他会照顾她的。”秋叶钰涧一字一句道,“云钦诺,这都是看在你将欢儿退给我,偿还你的情分,给你留一脉”
云钦诺的神色别大风挂的维持不住,他知道,秋叶钰涧起了杀心他就难逃一死,可是他不想死。
绝望的脸庞充满了痛苦之色,“不,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杀云秦川报仇,我要杀了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云秦川的死早已经有人谋划多年,轮不上你插手;这东楚的江上我看上了,自不会让你躲!等云秦川死,我会以他项上人头来祭奠你。”秋叶钰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冷,“云钦诺,我必须杀了你!”
云钦诺痛苦的扭曲面容,这一刻命运的无助,强与弱的对比,生与死的无奈,他忽然想要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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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秋叶和萩水见面
秋叶钰涧又给云钦诺斟酒一杯,“云秦川是先帝和西辽皇后的儿子,固有西辽的支持。可若是你知道他的来历,便觉得你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轻酌酒一口,又道,“传言先帝将西辽皇后下药囚禁,并强制她育有一子,西辽皇后心里早就把先帝恨之入骨,支持云秦川不过是等时机成熟,以等待时机掌控东楚内局。”
原来如此,自己果然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悲痛之后的云钦诺也渐渐安静,麻木的接收这个消息,西辽皇后插手,那就是西辽也插手。然他现在身无长物,被东楚四处通缉,无处可归,无路可走,纵有满腔怨恨却无计可施,最终只会葬送在这里,长眠于此。
“希望你能好生善待赵夫人和我的孩子……”云钦诺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女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什么家国仇恨统统化为烟雾,站起身深深朝秋叶钰涧鞠躬,“让她忘记我,不用痴情等我一辈子,很好!”
他何尝不知道什么承诺不过是口头话而已,可他放不下赵夫人给予自己的那一抹温暖,贪婪仔细的想要霸-占!
秋叶钰涧摇摇起身,两人一白一黑,衣袍鼓动发丝飞扬,一幅会动的画立即跃出,声音在风中清晰,随风清扬。“我秋叶钰涧敬你一杯,感谢你将这么好的女子带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