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欢垂在身侧,那只骨结分明的手,正在给他比划一个奇怪的手势。
要不是自己跟了多年,他还真搞不清楚这手势什么意思。
这是在叫他滚呢!
既然主子发话,他这个做奴才的,哪有不听的份儿?“嗖”身影一闪,隐入黑夜。
“呜,呜呜……”
多余的人一走,玉倾欢后背被一手臂摁住,男人唇舌带着一股清凉飞速的攻掠城池,速度之快叫玉倾欢瞠目。
使出全力震开,身子离开束缚,如同离弦的箭迅速的射开,落地怒瞪‘悠悠转醒’的男人,骂道。
“秋叶钰涧,你混蛋。”
“咳,咳咳咳咳……”秋叶钰涧身若扶柳,用内力烘干衣袍,人也恢复了精神。“咦,你来了?”
话落,秋叶钰涧迅速闪身,方才躺着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坑,声音温润。“你这是干什么?”
“装傻!”秋叶钰涧连连出手,自知功夫不敌,所以招招下死手。
一来百回合,玉倾欢愣是没有摸到他衣袍一角,心惊他功夫之高同时,这火一拱一拱。只认倒霉吃了大亏,索性住手。
“你把那虫子给我。”
月牙白袍在夜色中,宛如被白雾笼罩,俊雅可谓到精致的五官带着一丝无奈。“你来晚了,那虫子已经没有了,我给不了你。”
玉倾欢吐出一口火气,把方才弦乐的话重复一遍,引来一声轻笑。“他不过是为了哄骗你救我,这话自是当不得真。”
玉倾欢气结,暗自记下这笔账,日后慢慢讨回来。
“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感谢我,银子少不了,还要给我打造一辆如同你那般舒适的马车。”
“好。”温润的声音依旧没有半分脾气。“你要多少银子?”
“银票二十万。”
“好。”
“……”玉倾欢也大致了解古代二十万是什么概念,不过是想出口气,他竟然不假思索同意“你可真有钱。”
“秋叶一直把金银看做俗物,都是身外之物。”温润的声音很淡,带着一丝笑意,极为好听悦耳。“那马车,我正好还有一辆,你改日来我府上,我送你就是了,连同那二十万两一并给你。”
“你送到景王府来就是,我又何必再跑一趟?”玉倾欢挑眉,这得多麻烦。
秋叶钰涧耐着性子笑着说。“‘小骨手’此时正在我府上,他赌技在整个东楚都是难有敌手,他神出鬼没,行踪飘忽不定,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跟他切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温润的声音微微一扬。“你确定你不来么?”
玉倾欢今晚,这才露出愉悦的笑容,“来,怎么不来,我的赌技不过尔尔,切磋可谈不上,若是他肯教我一招半式,那最好不过了。”
秋叶钰涧眸光一闪,快速隐去。“那我们就这定了,等我以后又见了那虫子,捉了给你。”
“嗯。”玉倾欢淡淡应一声,“那我走了。”
“嗯。”
玉倾欢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踱步走到秋叶钰涧跟前,小巧的鼻子动动。
“你做什么?”温润的声音笑问。
“我闻你身上有什么气味,云钦诺一闻,就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真怀疑他鼻子是不是属狗的。”玉倾欢咕哝一句。
除了一股清凉,根本没有闻见什么气味出来,这个问题,等以后寻找恰当的机会问问云钦诺,他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
“没事了,我走了。”
佳人身影一动,已不见踪迹。
秋叶钰涧负手而立湖边,神色平静不见喜怒,弦乐悄然无声的落在他身后,听候吩咐。
微风拂面,这才回过神似得,声音依旧温润,细听却极冷。“柳坠儿人呢?”
“被她师兄带走了!公子,要不要属下派人把她给……”弦乐自知自家公子魔障了,他也跟着人命了。
“不用,留着她。”秋叶钰涧转身进入马车。“她留柳坠儿一命,定有原因。”
“是。”
马车离开十里坡,弦乐正在赶马车,车里传来那悠悠无奈的声音。“这个狠心的女人,一条虫子都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