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地起誓:“要是我骗你,我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初恋,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去,或留,在金世安的一念之间。
金世安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里纠结万分。依照前两晚的经验,这货可能又是耍他的。但如果真的有什么线索呢……
赵扎西往空碗里倒了半碗白酒:“我不骗你,你把这碗干了,我就告诉你。”
兴许金世安酒喝多了,脸颊潮红,遇事反应也慢半拍。他盯着这碗酒,莫名笑了下。
“笑什么?太久没见过酒,太兴奋了?”赵扎西说。
金世安说:“别的女人,是水做的。我的女人,是酒做的。”
赵扎西:“……啥玩意儿?”
次仁与顿珠在旁边起哄。
“喝!”
“干一个,干一个。”
金世安摸摸下巴,心一横,打算闭上眼睛开喝。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将屋内的人吓一大跳。
风灌进来,把油灯吹灭了。
赵扎西做惊恐状:“谁啊这是!”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说的汉语,显然已知是谁。整个村子的汉族,加起来不过两根半手指头。
次仁和顿珠面面相觑:“狼来了?”
赵扎西“噗”地笑出来:“这女人像狼,可比狼有意思多了。”
屋内黑暗,银枝从腰畔取下小型的照明手电,向赵扎西照去。
银枝听他们嘀嘀咕咕,却不能知究竟在说什么。尤其赵扎西一脸猥琐,一股无名之火便冒出来,熊熊燃烧。
屋内有浓浓的酒味,种类不同,相互交杂。
金世安唤了声:“银枝。”
灯光移向他,他微微眯眼。银枝见他已有醉态,啐了句:“没出息。”
金世安:“……”
没出息?
是说他吗?
凭什么这么说他啊?
银枝低头瞥见赵扎西刚刚倒的白酒,“这个碗是你用的?”
金世安蒙蒙的,点头。
银枝二话不说,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大口咽个不停。有酒从唇角溢出,顺脖子流到衣襟里。五秒钟,碗底空了,银枝把碗扔到赵扎西怀里,耀武扬威似的,拉起金世安的手:“我们走。”
几两白酒下肚,银枝跟没事人一样。
金世安咂摸她的话,他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没出息。
赵扎西抱着碗,失笑。这样子有他初恋的影子,但性格和酒量,完全一个天一个地。金世安的话好像有道理,这女人是酒做的。
顿珠说:“这个女孩子很瘦弱,哪里像狼?”
赵扎西挑眉:“女人嘛,如狼似虎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你看到。”
“哦!”一群人恍然大悟。
*****
银枝打开车后门,冷眼斜金世安:“上去。”
“哦。”金世安乖乖爬上去。
前脚刚上,后脚银枝跟上来,扑倒他,同样没多说什么,动手开扒他衣服。
“……???”
金世安下意识抓牢衣服领子:“银枝,银枝,你冷静点。”
冷静,冷静你个头。
手电筒从银枝手上滚落,掉到座位底下,光从下面打上来,两人恰好隐在暗处,互相较劲。
银枝咬住自己的头发,一把解开冲锋衣的拉链:“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还好银枝素来主动,金世安才没被吓到:“我脱,我自己脱。”
金世安安分地脱着衣服,银枝一眨不眨地看。脱着脱着他却笑了。
“哈哈哈。”
这一笑便停不下来。
银枝卯起劲掐他肚皮:“笑?有什么好笑的?”
金世安趁机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
“哎呀,阿银,这两天,你是不是饿坏了?”
银枝语塞了下,道:“这都被你知道了。是,我是饿坏了,金老师,你肯不肯满足奴家啊?”她把玩着他的耳朵,耳廓这么柔软,她爱不释手。
她的手指在他耳洞边打转,一会伸进去,一会又退出来,“痒不痒啊,金老师?”
好了,这一把火用不着东风,已然熊熊燃烧。
“安子。我们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