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在她身上花费多少心思,想要什么他给就是,钱他有,能力他也有,他对她好也只是表面上的,没有心。
“许愿是不是……离开云城了?”唐宁问道。
“不知道,在我没有确认之前,她不会离开我。”
说罢,抬脚便离开了。
一时没有地方可去,云城的交通路道已经让成文去查了,没抱有多大的希望,但还是那句话,比起绝望,一点点的希望都显得特别大。
关靖北倚在许愿之前的病房门口,微微低垂着眸,在护士的几番犹豫下,主动掐灭了烟蒂。
医院里没有相思的人,关靖北没有多逗留,直接回了城堡。
一回到家,李管家在后面跟着叮嘱催促,“三少,你也要注意休息啊,你看你的眼睛。”
关靖北始终没有吭声,一向尊老的他只是低垂着头,俊脸上仿佛覆着一层寒凉的白霜。
倚在楼梯处的墙角,那些佣人和李管都被撤下了,一个人的走廊显得寂静又突兀。
一个阴影挡住了他头顶上的光线,首先入目的是女人的高跟鞋。
“许愿!”他猛然抬头,先喊出了声。
看清来者不是许愿,瞳孔里的希望一下子又灭了,转而代之的是漠漠然。
钟意环手抱胸,打量着男人上下,“关靖北,你不用搞得一整晚不休不眠吧?”
“你知道她去哪里。”关靖北沉声,果断地道,“对吧。”
“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瘦了很多的钟意比以前更成熟了,淡笑挂在唇角,也不知是真是假。
男人没在出声说什么,只是去了窗口,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抖下的烟灰落在地上他也浑然不知。
钟意犹豫了下,还是跟过去了。
“她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同意离婚,她就不会离开云城。”关靖北不急不缓地出了声。
“她说你骗了她不止一次两次。”
“如果你来的目的不是告诉我她的下落,那还是去找明书寒吧,他对你曾经想杀他的念头尚不知情。”
钟意笑出了声,“你是在威胁我咯?”
“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的下落,我不一定能找到她。”
“你这话就像是一只猫对主人说,把鱼留在冰箱最顶端,它不一定能吃得到。”
关靖北又摸出了烟盒,但是不知不觉间已经空了,他摁着太阳穴,声音又低沉下去,“钟意,我不想和你多废话。”
“看看,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过我的时间也不多。”
钟意的笑容经过了奔波的淘洗,短短几个月她也一下子长大了,经历了生死离别,也看清了爱恨恩怨,她的笑再像学生时代对喜欢的人笑那样纯粹。
“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她应该坐上了去邻城的车,然后再坐飞机去韩国,至于中间转了几趟车和飞机,就不得而知了。”
“她有签证吗?”
“这玩意,她事先能搞不定?”
关靖北沉默了一会,最后从薄唇中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谢谢。
“想来我特么真大方,你做了那么多让我讨厌憎恶的事我还这样帮你。”
钟意甩了甩头发,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是走人了之。
她真心觉得自己太大方了,能宽容对待明书寒的同时也照看了唐宁,以及他们未出生的宝宝,她不止一次让明书寒去看望唐宁了。
想着,想着,她不知怎么就哭了出来,想来第一次在外面哭,而且是除了明书寒之外的男人面前,委实是太丢脸。
边抹眼泪鼻涕,边想快速离开这里,横空出现一张纸巾,正视前方的她一愣。
“擦擦,别让外面的佣人看了说我欺负你。”关靖北淡淡地道。
钟意别过脸,还是接过纸巾擦了擦。
两人一时之间寂静,她吸了吸鼻子,她的爱情就此灭亡了,不想好闺蜜的也同样如此。
她转过身,望着关靖北泛着疲惫的俊脸,“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你吗?”
关靖北抬眸,不置可否。
“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用脑子想想。”
钟意顿了顿,深呼吸了口气,像是鼓起勇气要出卖闺蜜似的,“以前在部队里,许愿三天两头偷懒倒是真的,但她使枪是最准的,连上级教官都敬佩三分,你觉得五年前你离她那么近的距离,她能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