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这样评足。
关靖北轻笑,“你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因为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啊。”她噘着嘴,“我以为这种病只有男人才有,比如明书寒……他是最典型的。”
“还有没有呢?”
许愿认真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没有,但转念一想,回忆起以前在古镇拍戏的时候,温华带她去吃年糕串。
温华一个大男人并不知道这些小吃很好吃,听说胃口是被关琯带起来的,后来离婚了,他竟也没有忘记。
以前关琯也许会吃年糕串,但现在未必会了,如果知道温华因她而喜欢吃,会不会很惊讶?
“我觉得温华也是,但又看不出来他会爱谁,感觉他对每个人都挺不错的。”许愿认认真真地道。
温华帮了钟意很多忙,也没少去监狱探监。
“二姐和他离婚……原因就是这个,说他很无趣,整天都是一个表情,没有过分的负面情绪,跟佛像似的。”
噗。
佛像。
也亏得关琯能想得出来这样比喻,不过估计也是以前这样认为的吧,二十几岁的女孩都会做过少女梦。
许愿从椅子上跳下来,慢悠悠地在花房里闲逛,揪着一朵培育的郁金香,形状特别,她凑上去吻了吻,神色满足。
关靖北忽然被这个情景触动,拿出手机给她拍了照,没想到偷拍第一张就被许愿发现。
她气鼓鼓地过来,要求看自己的照片,从男人手里夺来手机,看到和本人有着一定差别的照片,简直要炸毛。
“拍得好丑,你会不会拍啊。”她立刻删掉。
“还没拍好你就乱动,怪我咯?”
许愿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兴致勃勃地去嗅其他的花朵,这一次,关靖北拍得还不错,虽然没有专业摄影师完美,但至少不会被她骂丑。
把照片设置为屏保。
不知不觉许愿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冒然说了一句:“你和你姐的感情是不是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通讯录里都没有她的备注。”她指了指手机。
关靖北抿着薄唇,淡笑,女人果然是精,什么细节都能察觉出来。
不过没有备注是因为不确定关琯用的是哪个号码,她从美国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总是不一样。
但不确定可以问啊,他没有问过,正如最能判断感情的方法,只要在乎,什么事都可以争取的。
“外界传闻感情很好。”他简便答。
“那真正呢?”
“我认为一般,比不过她和大哥感情好。”
提及关林,许愿的面色明显一变。
“如果大哥是个正常人,关家所有的东西都会是他的。”关靖北一脸平静,看着她,“几年前你说他做的事,我相信你没有说谎,但同时也要原谅,正常人无法去怪罪一个神经病。”
“你怎么知道,他想杀你的时候,是疯了的还是正常的?”
“我知道他正常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恍惚。
关靖北拉了拉她的手,低声哄着,“愿愿,你为何不反过来想,如果几年前的关林是正常的话,你觉得你能从他的手里救下我?或者说你能逃出来吗?”
关林正常的时候是个天才,要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且达到完美极致的,不会有那么多漏洞。
所以可以反证明,那时候的他,是不正常的。
许愿沉默着不说话,那段时光对于她来说就是噩梦,不愿回想起的噩梦。
午饭时间,关琯准时下来,身上仍然带着疏离,以至于许愿吃了一顿一生里最难捱的午餐。
饭后她照常是散步,关靖北正在接一个电话,一时没跟上去,关琯笑笑,用手势示意她去陪着。
“外面风大,你都不披外套就出来吗?”身后响起轻轻袅袅的女声。
许愿回过头来,看着美丽婉约的女人,深呼吸一口气,从她手里接过披风,“谢谢关琯姐。”
“你这样,很让靖北操心吧?”
“嗯?”
“我是说……你不够心细,经常让靖北操心。”
许愿听了一笑,她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意,“关琯姐有什么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