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了,是你那个喜欢作的小表妹。”
关靖北这么说,明书寒就沉默了。
又有个宾客过来,关靖北客气招呼了下,随意聊了几句,待得是应声把人送到房间里,他的目光才投向了旁边的男人。
“明玉儿很重要吗,还是第一次见你宠女人。”
明书寒微微一怔,“我不知道。”
“这世上和钟意像的女人很多,脸,身材,声音都可以像,而你偏偏挑了个脾气像的,还是个幼稚的主儿。”
“她幼稚吗?”
“钟意在她这个年龄已经开始接手家业了。”
明书寒不说话,一阵黯然,二十出头,钟意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
生理心理都渐渐成熟,就算疯疯癫癫也注意形象,对他的占有欲还那么强,不允许其他女人靠近。
那他现在对明玉儿是什么感觉,喜欢么,不是。
替身?呵——看来真如许愿所说,他的一生狗血俗套得要死,连替身情人都有了。
又一阵轻微掺杂着暖气的海风吹来,温温咸咸的,吹在身上很舒服,眼神不知怎么迷茫错乱,记忆深处的小脸无比的清晰。
那是很久之前的脸,过了几年,他竟然还能记得,明书寒不知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
“寄托,人总有个寄托吧,古代的时候思念寄托在月亮上,但我不能。”
突兀的嗓音在喧闹的环境响起,最后那四个字,从他的唇中吐出是那样的无奈,
不能,为什么不能,因为别人的思念可以托月亮送给相应的人,他无法做到啊。
关靖北拍了拍他的肩,低低沉沉地道:“进去吧。”
“许愿呢?”
“不知道,我已经派了人去接她。”
派了人,证明不会出事而且已经接到人了。
他们三三两两进房间,与此同时,坐在车上的许愿猛然一抬头,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没有买礼物。
而且今天的晚会是假面,她什么都没准备。
就连礼服都草草地套了上去,妆是在车上化的,好在她的化妆技术和司机的车技都很高超,十分钟就化好了妆。
没有礼物,现在回去买的话肯定迟了,她本来拍戏就延迟很久。
到了目的地,被人顺利接应到游艇上,看着各个衣着古怪带着面具的人,许愿第一次感觉有些不自在,扫了眼四周也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
正要拿手机打电话,身后忽然响起低低淡淡的嗓音:“路上有事吗?”
她一愣,转过身入目男人洁净的衬衫纽扣,笑很快挂在脸上,“嗯,出了点意外。”
“我还以为你因为拍阿Wing的微电影而迟到。”
许愿没有再拍戏,但因为拒不了阿Wing的邀请,还是答应出演女主角,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十几天而已。
没有和关靖北提及,他本身也忙来忙去,他不问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但没想他会知道。
“拍戏是有点迟了。”许愿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打算撒谎,仰起小脸卖起讨好的笑,“但我不是赶来了嘛。”
关靖北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抿唇不说话。
“好啦好啦,我不是给你带礼物了嘛!”许愿嘟着小嘴,从包里掏出了一块手表。
“给我的?”男人瞥了眼,神色稍霁,语调明显有了好转,“还算你有良心。”
礼物对他来说不重要,心意到就行。
手表这东西他有很多,但大多是别人送的,看不上眼的就藏在家里。
“嗯,给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许愿头低了下去,底气不知很足。
关靖北敏锐地感觉到异样,本来想回去再看手表,这时却从她手里接过盒子。
许愿下意识地缩回,“你干嘛?”
“礼物给我的,不可以拆吗?”
“回家再拆。”
“我想现在就戴。”
男人似乎有意要和她杠上去。
许愿撇了撇嘴,“你手上不是有手表吗,为什么非戴我的?”
“我喜欢。”关靖北说着,已经从她手里拿来盒子,打开,在璀璨灯光下,看到一块更加精致的手表。
许愿微微地蜷着拳头,手背的筋脉隐隐地跳动,几番犹豫后还是放弃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