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入耳,阿Wing就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个男人看似温润淡漠,只不过是表面,骨血里的狠绝也许无人能敌。
比起另一个身份神秘的男人,他们身上不是没有相同点。
“在想什么?”关靖北冒然出声,上前几步,眼神几乎要将他戳一个洞似的,“想你的……上家,准确来说是派你来云城的人。”
阿Wing皱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有人命令你在韩国照顾许愿。”
“你……”
“不是么,至于这个人是谁,还用我说吗?”
阿Wing的面色越变越难看,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关靖北却在吓完他后平静地坐下,长腿交叠随意地搁在茶几上,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你挺可怜的,为别人做嫁衣。”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放过我。”
“都说了觉得你可怜。”
“……”
阿Wing几乎难以置信,这个男人什么都懂却都藏在心里,一言不发,高深莫测。
“有机会帮我问问你上家,下一步他打算怎么做,以什么样的理由重新出现在许愿的眼前,诈尸的话,是不是没有科学道理?”
望着男人唇际漫着的笑,阿Wing眉头拧得像山川,“关三少……你既然什么都懂,就该告诉她。”
“她不信我。”
“其实……我并不知道那部微电影对她造成影响有多大,只是按照吩咐……当导演,接近原心,最好能拆散你们……但很遗憾。”
“你能告诉我你一个AW集团继承人为什么听他智慧?”
“我不能说……但是,看在你不把我直接弄死在这里的份上,可以告诉你……我被药物控制了,他每年会给我一定量的药,如果不听他的话就……”
“你金庸看多了?”关靖北冒然呛了一句。
难怪他不信,阿Wing身为一个现代韩国人,却说什么药物控制,谁听了会信。
阿Wing摇了摇头,“我迄今都不知道他给我用的是什么药,也让人血液分析过,却并没发现异常。”
关靖北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稍稍拓宽下猜测顶多是认为是依赖性毒.品之类的,但阿Wing看起来很健康。
一时也摸不清是什么,他收起打火机,站了起来,“你再休息一晚,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国。”
阿Wing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苦笑了声,“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给原心拍的微电影还没完工呢。”
“她要拍什么电影我都能让她继续拍,不缺你这一部。”
沉思了一会,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却在男人要拧门离开的时候忽然问:“之前那部电影对她影响很大吗?”
“嗯,很大。”男人低声道,大得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替我说声抱歉,我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会伤害到她,我不会拍的。”
闻言,关靖北回头淡淡瞥了眼,一言不发,转过身就走了。
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但是阿Wing知道他可以做到。
春节难得的几天休假,关靖北却要忙其他的事,最关键是见不到许愿。
刚出医院的门,他看到天空飘落的雪,忽然想打电话给她了。
摸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是她的照片,点开,背景也是她,笑嘻嘻的,偶尔也扮作高冷。
他最后还是忍住了,现在打给她,纯属是找骂。
回到城堡,路过前花园的时候,看到关琯披着雪白的裘衣,微微踮起脚尖,用手里的剪刀剪下一枝梅花。
不远处忙碌的园丁见此,忙快步过来,“二小姐,你慢点,想要什么话让我剪给你就是。”
关琯手拈着那枝不娇不艳却和雪相映的白梅,微微笑着,“没事,我就顺手弄一些。”
抬头,看到大门口不急不缓走过来的弟弟,她也笑着招呼:“回来啦?”
关靖北眼神淡漠,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好像浸了冷气,寒寒的,涔薄的唇紧抿,并不搭话。
“茶几上有我刚刚用梅花泡的茶,你可以喝些……张妈做的梅花糕也好了,知道你不爱吃,但她总喜欢甜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