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琯站在一盆永生雏菊旁,神情严肃,“他出现了吗?”
“应该。”温华淡淡道。
“是不是早了些?这个时候出现的话太不合时宜,三弟已经怀疑,昨晚就让人调查了。”
“合不合时宜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吗?”
温华从花盆里抬起俊脸,温和的眉眼,也许准确的说他面无表情只不过眉眼自始至终都是弯着才显得亲切。
关琯望着这个男人一贯的脸色,“你告诉他,迟一点再说,他现在回来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琯儿。”温华似是无奈的叫了声,“是不是还要我告诉他,你的心已经偏向三弟了?你是不是,抛弃大哥了?”
“不是,我没有。”关琯直接否认。
声音却在颤抖,继续道:“我只是觉得,那两人是拆散不了的……那么多事发生后他们仍然在一起,谁都拆散不了,不管是许古安还是大哥,任何身份都没用。”
“你也知道,许愿身上不止一种毒,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能怀孕,寿命不久,想要救她,只能让她和有解药的人在一起。”
“药物控制她的生命,左右不了心灵。”
“琯儿,你存在一种侥幸,你想要大哥活着,也想要许愿他们幸福美满。”温华唇畔的无奈勾得越来越深,“哪有这么两全的美事。”
关琯盯着那些永开不败的花朵,它们是精英培养出来的,花期可以延长十年之久。
…
另一边,顶楼办公室。
关靖北直直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现身的人和动作,所说的话都一目了然。
成文办事效率一向很高,能把录像弄到手,但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有待调查。
“会是他吗?”关靖北淡淡地问。
“你问我吗?”成文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有些手足无措,“我觉得,难说。”
“废话。”
“大少爷如果还活着的话,他不可能悄无声息,不让别人知道啊。”
“总有不让人知道的理由,这都不是重点。”关靖北视线移开,薄唇吐着低沉清晰的词句,“我只想知道这个录像里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大哥。”
“如果是呢。”
“我希望不是。”
成文心一紧,这个不是的意义有很多,如果感情深厚的话,不应该希冀自己大哥还活着吗,不管是以什么身份。
关靖北看出了小秘书的顾忌,轻笑了声,“大哥的死对他也是一种解脱,像精神病人一样没有思想地活着——活给别人看而已。”
还会影响别人的生活。
即便关靖北不怪罪关林几年前的行为,但也仅仅是因为他是个神经病,并不代表还可以放任纵容他。
“可是三少,你最担心的问题不应该是他会和你抢夺盛安吗?”成文憋着气,终于说出了真正的顾虑。
“呵,他抢得走吗?”
“如果抢得走你不会还顺手推舟让给他吧,然后和许小姐撇开一切,环游世界?”
“这个想法不错,抽空订个旅行方案。”
“……”成文简直想死,自己这什么嘴,尽说些不好的话。
不过自家总裁就算有那个心也不会抛弃盛安,就算身价千百亿,他也不会抛下集团,一来是上辈心血,二来,他家小愿愿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女人。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一看是许愿,关靖北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悦地接听。
“出事了。”许愿张开就是这个三个字。
“怎么了?”
许愿却没有急着说,只是语气严肃了些,“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这头的男人听得一脸茫然,却相当沉住气,“到底怎么了?”
“秋葵以前的果照曝光了,刚发生不久的事,直接曝给了媒体。”许愿语调一转,“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她把他当成怀疑对象也是正常,毕竟能做到在几个小时之内就把新闻炒到这个程度的人不多,而且他不喜欢秋葵。
听到不是关于许愿亲身的事情,关靖北淡定得不像话,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语调缓慢斯文,“我知道你拍了她的果照,但连保存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