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静看着她,淡笑,“怎么,我过来了也不给看?”
“哦,我好像没说你过来,就得给你看吧。”
“是这么一回事。”关靖北深不可测的黑眸看了她一眼,绅士温和,下一秒却以飞快的速度将她捞入怀里,他直接坐上了许愿刚才的椅子。
而她本人,则是被迫半倚在他的胸口,长腿勾在他的膝盖上,因惯力的作用,脸只能仰着,头靠在他低下去的臂弯,长发散漫。
倒仰的感觉很不好受,她试图挣扎。
男人则不急不缓当着众人的面,俯下身,热气喷薄在她的耳畔,“本来只是想看看伤势,你非要我来点别的,几天不见,磨人的功夫见长。”
许愿恼瞪着他。
好在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上去,不然众人的世界观已经完全被改变了,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看他们……吻戏?
关靖北把她扶正,俯下身,手指在她的脚踝处轻按着,没有听到她喊疼的声音。
力道没有加重,从走路姿势,基本估摸出她的伤势了。
“上次你怎么从我那里逃出来的?”关靖北忽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许愿白了他一眼,当然靠余新的帮助了,不然她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出来?
“早知道还是应该做你一顿,两腿乏力的话看你怎么跑。”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也不知道一丁点的收敛,冒然说出虐单身狗的话。
流氓,无赖。
许愿只差瞪不死他。
“好了,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和我回去。”关靖北牵起她的手站起来,理了理袖子,眼睛也不朝谁看,“这几天真是打扰了。”
“谁说和你走了?”许愿试图挣扎。
关靖北眉目不动,手轻而易举地将她钳制住,“你还打算留在这里给人家添乱?”
他似笑非笑,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已经宽限好几天时间没来找她了,不可能再宽限下去。
许愿看着余新没什么表情的脸,确实有些愧疚,人家不过是托了钟意的话,帮忙照顾几天,她却连带惹了不少的麻烦。
“她要是不想走的话,三少没有强留的道理。”余新这时开了腔,“她想走的话,余某也不会强行挽留。”
言外之意,全看许愿的意思。
她不想走,余新就尽全力保她不走。
越是这样,许愿越觉得客气愧疚,试着挣扎几番无果后便算了。
告别时,关靖北十分绅士,骨子里却贱贱的,拍了拍余新的肩,“记得把儿子藏好,不然我下次来的话不会耽搁这么久。”
余新冷冷瞥他,“那又不是你儿子,操的什么心?”
“那也不是你儿子,不照样操心?”
“……”
他们走后,余新还在度量那男人的意思,没有直接说明,但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
下次还会过来,但绝不会像前两次那样,一个空手而归,一个只带走女人,第三次来的话,很有可能孩子就会被带走。
那务必……要实施转移。
余新眸中回荡着复杂,那男人居然在提醒他。
…
抵达别墅区已经是凌晨。
路上许愿一直说他无赖,简直无赖透顶,去哪里都被他抓到,唯一让她清净些的就是韩国和在监狱里的日子。
“住这里,比寄人篱下好很多。”关靖北倒也不恼,一字一句地陈述,“而且我也能答应你,不会轻易碰你,惹烦你。”
许愿仍然气鼓鼓,用手戳了下他的胳膊,气势汹汹地道:“你碰到我了!衣服,裤子都碰到我了。”
“……”
虽然她无理取闹的样子委实想让人拎起来虐一顿,但关靖北还是忍住了,抓住她乱动的小手,低沉道:“看来你是不懂碰的真正含义,我再教你,嗯?”
许愿一下子慌了,急得躲远远的,沙发宽大但不够长,最远的也不过是和他对面的单人座椅。
如避虎狼一样避着他,关靖北微微勾起了唇瓣,“不闹了,上楼睡吧。”
顿了顿,他又提醒,“门不用反锁。”
许愿以为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会克制好自己,她不用反锁。
但下一句,却恨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