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得那么深,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能猜到。
他知道有个人在暗中保护许愿,猜到了那个人是许古安,却没有深一度的探索,许古安又是谁。
真正起疑心那次,还是因为糖糖,从楼梯摔下造成脑损伤,那时许古安本是见死不救的,却因许愿而伸出援助之手,甚至还带了一个托。
实际上他才是治好糖糖的医生,毕竟他另一层身份是关林,最顶尖的脑科医生。
“人格分裂症……大哥自己也没有办法,天生的大脑缺陷,不然他也不会创建一个科研团队,专门研究他的病。”
关林是天才,科研团队里的人也都是精英,尽管没研制出根解的药物,但解决了人脑其他问题,只可惜,不外传。
“靖北,算我求求你,让许愿留在他那里,住几天,不然他会疯的,谁知道他会变成许古安还是关林。”
关琯哀求着。
关靖北良久没有出声。
…
位于繁华地带,房子和花园无与伦比,院中还有一颗枇杷树。
二楼的卧室。
许愿醒来后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重点是在她闭眼之前所看到的一幕:几个训练有素的壮汉,以极快的速度将她弄晕。
而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低下头,看着柔软得一塌糊涂的床褥,她不免恍惚,手脚都还完整,也没有东西拷着。
这是哪儿?
许愿赤脚刚踏在地毯上,门忽然开了。
身体忘记退缩,只一个劲看着眼前缓缓走过来的男人,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喊了句:“靖北……”
顿了顿,猛然反映过来,等来人近了,她才露出几年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关……关林!”
关林的脸过于苍白,尽管轮廓鲜明,加上那抹邪笑挂在唇角,总让人不寒而粟。
他好像不满意她的表情动作,皱了皱眉,大步走过来。
男人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似温柔似无奈,还漾着笑意,“地上凉,也不晓得穿鞋子再下来。”
“你别碰我!”许愿猛然地退后。
然而两只小脚却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许愿怕得要死,多年前的噩梦仿佛再次缠身。
关林并没有做什么,手搂着腰际将她扶起来,强行给她穿上了拖鞋,完了也没有起身离开,笑看着她。
许愿想躲却躲不掉,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手下意识抓起一个东西当做武器,如果他要做什么的话,但很遗憾,抓到了没什么攻击性的枕头。
“用得着这么怕我?”关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现在来了,怎么又要躲?”
许愿瞪他,鬼才想见他,不不,也只有鬼才能见到他。
“你不是死了吗!”她很没底气地问。
“你不提我倒给忘了。”关林忽然凑身过来,俊脸离得极近,邪气的笑笑,“挺有能耐啊,小猫咪,也懂得用两种相克的药想置我死地。”
许愿握紧枕头的一角,想往边上挪挪又怕她稍微一动作,他的动作就更大了。
只能僵硬着不动,扯了下唇,“你没被毒死?”
“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吃药吃多了,产生免疫效果,你毒我的那两种相克的药喂别人的话,一个小时之内死亡,神仙也救不了。”
顿了顿,关林眯起漂亮的眸子,“不过我嘛,昏迷几天后还能捡回一条命。”
许愿的手指掐如掌心,疼得隐隐作痛,她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多添几份药剂的。
关林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抬手将她的腕扣着,掌心那抹印红格外的显目,他低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样,明知道受一点点伤我都心疼得要死。”
她想抽回手,但这个男人手劲极大,和关靖北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关靖北手劲大但不至于弄疼她,而他嘴上说心疼却根本就不容她挣脱。
变.态狂,疯子,恶魔……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许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趁男人力道稍松时挣脱开,趿着拖鞋跑到窗户口观望。
没指望能在这个恶魔手中逃脱,只想知道这是哪,关靖北什么时候来救她,别又是在澳洲那个死地方。
关林一点也不担心她逃跑,悠闲半躺在床上,枕着她枕过的枕头,“你这回可没有药再毒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