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北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扶额抵在桌子上浅睡。
他这段时间比年底的时候还要忙。
然而,还有队友给他添堵。
接到通知后,关靖北低骂了一声,打电话去质问,不料那厮的手机直接关机,谁也不理。
飞快地下楼,嘱咐下去,“备车!”
通过所知的消息,关靖北在十字路口把明书寒堵住,以及后面好几排的车辆。
明书寒骂骂嚷嚷走过来,刚拉开车门,拳头就直冲他身上。
“你他妈疯了?”明书寒皱眉,没想到玩真的。
“你是怕自己不够招摇?”一拳下去,解气,也平静不少,关靖北睨了眼清一色黑的车辆。
简直就是在赤果果地告诉大家,我是黑.社会,明明是只披着黑皮的白狼。
这一点,明书寒没考虑到,他急着用人,哪还去想够不够招摇。
但嘴上还要硬气一点,“怎么招摇了,这些人正正规规去人家家里做客,怎么了?”
“你是低估余新那小子实力,还是高估你自己了?”关靖北冷哼一声。
“我不和他拼,我只要儿子。”
“双方不能和谈的结果就是武力,余新不会如你所想乖乖把孩子送上,他会拼尽最后一分力去守护。”
关靖北顿了顿,眼里的嘲讽更甚一层,“假如,就算你赢了,儿子到手了,钟意知道后,你觉得余新没有能力把她从监狱弄出来,两人再来个私奔?”
明书寒在原地站着,身体僵硬,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有一丁点的羞辱词语,单是最后一句假想,就让他很难受了。
是啊,他有想过吗,儿子到手又如何,没有她,什么都是浮云。
“现在,把人撤了,跟我回去。”
关靖北见他还是油盐可进的样子,语气平缓很多,把他拉入车门。
他们应该都知道互相的心情,这个时候不应该分锯力量。
然而,回去后,却被告知,关琯人没了。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明书寒,听说这个消息后怪内疚的,语气生硬地道:“你二姐被带走了?”
接连好几个事情聚在一起,关靖北应付不来也习惯了,坐下,冷静地喝了口水,“关林还算有点良心。”
“我以为他会把女人丢在你这里受委屈呢。”
明书寒话音刚落,就遭到冷淡的目光,连带关靖北凉薄的口吻:“就算她不被带走,我也不会怎样。”
不是因为二姐的这层关系,而是他觉得留在这里除了能限制温华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但有利必有弊,能限制温华,同时也能让温华听命于关林。
关琯在那边,至少还有许愿撑着,不会受到伤害。
“你不会真打算听你二姐的话,过几天再动用真势力把人揪出来吧,那许愿会不会……”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问问而已,你不爱说拉倒。”明书寒完全把自己当回事,身子倚在沙发上,悠悠闲闲。
相对而言他现在比关靖北处境好太多,即便女人和儿子不在身边,但至少都是安全的。
“她会安全,只是,我只怕关林……”关靖北低地叹了口气,“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吗,许愿好像被催眠了。”
明书寒自然记得,那次怀疑是许古安,也就是关林所作为。
“人人都知道他从小聪明学什么都快,如果真会催眠的话,许愿会被他掌控的吧……从心到身。”
这才是担忧。
但也未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催眠来胁迫她。
相对于僵硬的她,谁都喜欢灵活的许愿。
“也就是说你们两人各自有各自的本事。”
明书寒抿着唇,顿了顿,“不到万不得已,澳洲那边的人你不会用,毕竟不够成熟,而他,催眠术也未必会用,也许成熟,但未必能让许愿按照他想要的做。”
毕竟没有在澳洲,就算他是关家的继承人,直接把人运过来,翻遍运城又怎样,许愿未必能平安。
而催眠这玩意,有科学依据,但并没有广泛用于生活中,可靠性不强,万一要是把许愿催眠成痴痴傻傻的话就不得了。
两人一下子陷入沉思。
…
许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