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给我洗脚,听到没?”
“好好,遵命,老婆大人。”
“乖。”
关靖北幽幽地叹了口气,也只有在电话里吹牛比能干,实际上,老婆大人在上。
明苑那边,明书寒还在还在羡慕兄弟可以轻轻松搞定女人并且让她听话……
…
钟意从机场回来后,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家门口,全身脏兮兮的,脸上的泪迹未干,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走过去才知眼熟,这不是明明吗?
她眉头蹙着,蹲下身子,尽量用淡漠毫不关己的口吻,“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明明低垂着头不说话,小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角。
“你爸爸呢?”她强忍着怜惜,问道。
“他……他不要我了。”
明明抬起头,眼泪莹莹,张开手抱住钟意,嚎啕大哭,“爸爸说,妈妈不要我了,所以他也不要我了。”
钟意一边心疼一边在心里把那个男人咒骂千万遍,手不禁加大力道,将儿子搂得紧紧的,抱了起来。
她带他去洗澡,脱下衣衫褴褛后发现他的身上并不脏,而且那些破衣服有明显的手工痕迹。
她不动声色,洗完澡后喂他吃东西。
明明又变成了之前萌萌的正太,跟在钟意后面,怯怯的,抬起水亮的眸子,“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钟意的心蓦然一抽。
“爸爸说他犯了很大的错,你不要他,但是明明很乖啊,妈妈为什么不原谅我。”
“和你没有关系。”钟意拿起手机,望着他,“我送你回爸爸那里。”
闻言,明明的小嘴一撇,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却还要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这样子,钟意也很为难。
“爸爸他欺负我……他把我赶出来让我不要回去。”明明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他说他现在还病着,我不能回去拖累他。”
“病着?什么病?”
小孩子撇着嘴不说话。
钟意低叹了口气,估量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管怎样,她还是要把明明送回去,就算不送回去,也要商量好到底谁来抚养明明。
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质问。
开车带明明去明苑,路上,小男孩完全不像坐在家门口的狼狈样,倒是有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不过小孩子嘛,谁会怀疑他和某人联合起来演戏装可怜。
到了明苑,佣人看到明明回来了,忙把他带上去,并且称小少爷离家出走。
钟意抿唇,不以为意地笑笑,算是理解。
“你们明总呢,他现在人在家吗?”她问道。
“在的在的,就在楼上。”
钟意点头,她对明苑再熟悉不过,不用人带领就上了楼。
卧室门关着,她在门口喊了声没有人应。
索性直接进去了。
一片昏暗。
窗帘没有拉起,本是阴天的外面光线不足,再加上窗帘是暗色系,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光亮。
她正要开灯,男人沉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开灯!”
钟意疑惑,眼前隐约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未来得及开腔,腕就被人拽住,整个后背贴在墙上。
她沉着冷静,适应黑暗的眼睛慢慢捕捉到在自己眼前晃动的男人,冷声道:“故弄什么玄虚。”
明书寒顿了顿,哑声道:“不能开灯,我喜欢黑暗。”
“我是来和你说事的。”
他嗯了一声,仍然攥着她的腕,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欲望正在由内到外的爆发,他低头嗅着她的发香,迷人的香味让人痴迷。
钟意一动不动,漠然看着他贪婪的样子,“明书寒你真是越来越贱了。”
他还是嗯了一声。
“余新的事是不是你弄的?”她的口吻是兴师问罪。
明书寒低笑了声,“什么事?”
“他是要和我出国的,但在边境的生意上起了冲突,他不得不亲自赶过去,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敢说,本来就和我无关,搞他的是靖北又不是我。”
“……”她气得发指,“你!”
明书寒松开她的腕,半倚在她身旁的墙,沉浸昏暗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打量她,“他是个阻碍我追女人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