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撵她们走的节奏。
沈如立马就暴躁了,想要冲过来,却被保镖及时制止。
一旁的大牙可算知道许大美人的心思了,明知道他和沈如的关系是水火不容,还要他们像夫妻一样生活。
而且他现在这怂样……沈如是百分百嫌弃的。
“姐姐,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但也不用如此感激涕零吧。”许愿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沈如更是气得不行,却无奈手脚被制止,几近歇斯底里地喊:“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我才不和大牙住一起。”
许愿笑嘻嘻地看向大牙,“你老婆嫌弃你呢,晚上回去好好收拾她。”
大牙因为感激许愿救他出来,这会跟狗腿似的称应,“必须的。”
派了些人手帮他们搬家,与其说帮忙不如说是强来。
事已至此,沈如只得认命,一边把自己珍贵的日本药妆收拾好,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咒骂的话。
沈新竹却是不动,任由家里的佣人给她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姿态仍然雍容得像个贵妇,没有被驱逐的狼狈。
“沈姨只带了这几件衣服,怕是不够过冬啊。”
许愿剥着橘子皮,笑嘻嘻地补充道:“莫非是觉得不用带太多东西,反正可以重新买?”
沈新竹淡淡瞥了她一眼,倒也不说话。
就带了三两件换洗衣物,完全没有搬家的意思,说不准找个机会搬回来。
许愿当然懂得继母的盘算,不动声色地吃完了一半的橘子,半嘲半讽:“如果是这样,沈姨可要失望了,许家没钱给你们挥霍了。”
沈如从一大堆行李间直起腰来,恶狠狠地瞪过去:“你什么意思?”
“关靖北把许氏股份划在我名下了,姐姐,貌似你除了卡里的余额,没有过多的钱咯。”
顿了顿,许愿把剩下的半个橘子不急不慢吃完,“不过呢,我每个月会寄钱给沈姨当赡养费养老。”
沈新竹相当地沉住气,静静听她说完,才说:“我们不缺钱。”
闻言,许愿只意味深长地笑。
报复这对母女的方法太多,扔窑子里被关靖北拦住,那就用其他方法。
比如,经济来源。
沈新竹过去毕竟是贵妇,结交的有钱亲戚不少,但只要从中作梗,谁敢借钱给她们。
行李收拾好,准备出发,许愿瞥了眼紧跟其后的佣人,淡笑:“她们跟来干什么?”
“什么?”沈如有些奇怪,“她们去那里洗衣做饭啊。”
“你们不需要带佣人。”
许愿说了一句,已经带头走了,上车出发。
沈如乍一听没觉得奇怪,便让那几个佣人回去。
地位偏僻,阴森,一座三层小楼,掉漆的红墙趴着枯萎的爬山虎,绿色的藤蔓延展到生锈的铁栏杆上。
坐在车上,沈如还冷嘲热讽一句:“这什么鬼地方,谁住这里啊。”
话音刚落,车就停下,她一个不稳,倾身向前。
前座的许愿懒懒地道:“到了。”
“这就到了?”沈如忍不住问。
许愿却不答,先跳下车,后面跟着保镖。
推开铁门,院子不算小,但荒芜一片。
后面的沈如提着大包小包跟上来,看到如此荒凉的景象,皱眉问:“这就是住的地方……女佣呢?”
“我有说这里有佣人吗?”许愿瞥了眼他们。
她之前只是说不需要带佣人,没说这里有。
既然要惩罚这对母女,许愿自然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沈如还想争辩什么,身边的行李已经被手下扔到房子里了,她一边跑一边喊:“哎,我的法国香水!”
沈新竹至始至终眉头不得舒展,精致的面容上还是掩盖不住的慌,却不曾开口多说一句。
“这个房子可稀有呢,钟意说派了不少人才找到这么安静的地方。”
许愿看似认真的小脸,其实嘲讽十足,甚至有头有足地补充:“哎,弄这么一套给你们,可费了不少心思啊。”
“真是谢谢了。”沈新竹冷冷地回。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向沈新竹,“沈姨还不去收拾新家吗,不然天晚了你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见对方不动,她撩了撩长发,状似漫不经心地陈述:“还是认命吧……关靖北是不会再帮你们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