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精辟的解答,她愣住了。
“后来你被丁婉春下毒杀害,昏迷的那几天,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病得糊里胡涂,把自己的底牌都告诉我了。”他凝望着她茫然的脸庞,“现在你可以亲口告诉我,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吗?”
平顺乐以为旁人只觉得她最近不那么残暴,但是没有人像他一样,认为这身体里住了回然不同的灵魂。
“对,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她的心里,不管眼前的男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当他亲口承诺要给她一个家时,她心底某块坚持的坚硬正在慢慢的崩落。“在我的世界有不用马就会跑的铁车子,我们叫做汽车,只要走出家门,很快就有一间几乎什么都卖的商店,我们称做便利商店……”
她滔滔不绝的说起现代的好处,对电视、电影的想念,还有小说漫画、快餐店的食物,她非常的怀念。
回不去的她,只能在这个时代默默的怀念过去不珍惜的小幸福。
靳无疾静静的听着她诉说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感到讶异,却没有怀疑,因为他被她眼中那兴奋的光芒吸引住。
她没说谎,那骨碌碌的双眼绽放出生命的活力,她窝在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却重新活出另一番不同的生命。
在她的眼里,所有人的生命不再是像蝼蚁一般低贱,反而是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当她畅所欲言时,同时也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而且还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你笑什么?”难道笑她是傻子?她嘟了嘟小嘴,“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是真的。”他毫不迟疑的开口,“你说谎的时候,会悄悄的避开别人的双眼。”
她咬了咬唇瓣,“你……你怎么会知道?”
“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你……”她脸一红,眉头微微蹙起,“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在你把我扑倒,夺走我的童贞时。”他暧昧的笑说。
“乱讲!”明明就不是她扑倒他。“反正我和你都是第一次,就互相抵销了。”
“这种事只能负责,不能一笔勾消。”他的俊颜靠近她的脸庞,邪魅的说。
“负责?”她愣了一下,望着他,“你的妻子怎么办?说到你的妻子,我才想到,为什么会演变成她下毒害你,接着畏罪潜逃?”
“我不爱丁婉春,她是我父母娶进来为我冲喜的妻子。我不能否认冲喜确实让我的身子转好,但是我不想耽误丁婉春,因此天天装病,就是想让我的家人以为冲喜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为了补偿丁婉春,这几年我不在意她把钱往娘家送,因为这是她应得的,只是我想让她恢复自由身,还她也还我一个自由,没想到她执迷不悟……”
他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与丁婉春貌合神离的相处在同一室,直到平顺乐的出现,他的生活出现了大逆转。
“那晚我瞧见她下毒谋害你,便让人把她押进大牢,我也知道她的情夫早已进府,于是干脆将计就计,也没派人看顾大牢,让陈余丰直接带着她离开。”他不疾不徐的说出前因后果,“也许你会质疑我为何亲手放他们走,但是我只想要保护你到最后一刻。”
因此他才没有将丁婉春交给方军师处刑,反而暗中部署,让他们可以顺利的离开,接着他又让兵士追赶他们到城外,彻底将他们赶出天都城。
所以,千错万错都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他的错,是丁婉春与她的姘夫的错啰?
平顺乐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男人到底腹黑到什么程度?
“你……早就知道你的妻子不安于室?”
“我不在乎。”靳无疾淡淡的说,“她太贪心,于是三心二意。我不追究也不处罚她,算是还她这几年的委屈。”
“呃……”她是不是太小看眼前这个男人了?“你说……冲喜让你的身子转好,但是你……”她打量他全身上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病了三天三夜……”
“我故意的。”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深深觉得你想生吞了我,为了保命,我只好在半夜拚命的以井水冲洗身子,好让自己得了风寒,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及……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