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那个女的迷得神魂~颠倒,腹气上逆,臭气从嘴里猛喷。
重生之人都是自制力很强,云凤也不能例外,很快压下心动,脸色恢复了正常。
云凤眯起眼睛,想着前世的事,她被疯子打了头,失去了到祁家后三年的记忆,她见到祁东风的时候,是到了祁家五年后的记忆。
就见过他一次,在祁家整整六年,她才脱离了祁家,自己租了个小屋,背煤卖维持生活,二伯父再次想拿她换利益,找了一个五十岁的矿长,让她嫁过去。
她怎么还会信他们的!
她不会亲娘祖奶~奶~的骂人,虽然骂的很文明,却是最让人愤怒的语言,就是想断了他们算计她的野心,告诉他们,上了一回当,再也没有第二回,自己不是傻子,再算计也是白费。
在祁家第一年的记忆没有丢失,那三年的记忆她前世想了二十年,也是没有回忆起来。
第一年她在祁家就混得很惨了。
她想着想着就靠在座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她在生产队场上打玉米。
冬十月的晚上,刮了很大的西北风。
这是干包活,工分挣得最合算,一堆玉米有一车,就给五十分儿。
顶一个整劳力干五天的,就是刺激社员都去打夜战。
白天累了一天,夜战没有便宜积极性就不高,生产队的活计就落后,生产队长就用这个办法鼓励社员。
别人家都大人孩子齐上阵,六七口人包五堆,父亲有病,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打夜战的活他一次没有去过,母亲也不上班,孩子多,晚上照顾孩子离不开家。
第七章往事
弟弟比她小一岁,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可是把儿子当宝,儿子正在读书,夜战休息不好,怎么舍得消耗儿子的体力。
只有她一个人来夜战,小小的孩子知道家里没有工分,年年卖粮食往生产队交钱才能分到粮食。
父母多生孩子,就是孩子不吃粮食,分的那份口粮可以用来卖钱,往生产队交钱就有了来源。
她眼馋别人家一晚上就挣好几百分,自己竟占了三堆。
别人一大家子挣二三百分,她一个人就挣一百五十分,别人都来羡慕她。
有人说:“你一个人占这么多,会累坏的。”
有人说:“你弟弟妹妹们怎么不来,帮着你搓粒子,还不会干嘛。”
她忙的是挣工分,不理会别人说什么。
弟弟妹妹都比她小,不愿意来,她也不攀着。
别人家把三岁的孩子都带来,她也没有往心里想这事儿,就是一心拼命也得把这一百五十分挣到手,十分儿一块多钱,秋后算账就可以少给生产队掏二十多块钱。
她算着钱账,使了浑身的力气抡大棒子砸玉米,累得浑身大汗,岁数小不懂会伤汗落病,耍了棉袄只穿着单衣。
这么小的年龄,大人也没有嘱咐过,不知道什么叫落汗感冒,西北风呼啸,冰凉刺骨,浑身的热汗变成了湿漉漉的冰凉。
别人家干完早早走了,她一个小人搓完三堆玉米,一直到了后半夜。
起早的天最凉,她忙活的都没有想到穿棉袄,这一次她就得了一个重感冒。
到了冷的时候就鼻子不通气儿,夜里睡觉只有张嘴呼吸。
是她的体质好,抵抗力极强,不打针不吃药的,只落了轻微的气管炎。
张嘴睡觉是真难受,到了冬天就犯病,她最怕的是冷。
这个病至死也没有去根儿,找去根的药?世界上没有,以后自己挣钱的时候,为了少受罪,也买了很多药吃,年头太长了,哪能彻底治愈。
她呼吸一阵阵的急促,展红英感觉不正常,看到她通红的脸,下意识的去摸她脑门,不由得“啊!”一声。
“姐姐!姐姐!……醒醒啊!”展红英呼唤着云凤。
老大娘章秋华正在闭眼休息,她听展红英的呼声,立即睁开眼睛,看展红英一脸的着急:“怎么了?”
“云姐姐烧得厉害!”展红英急得欲哭的样子。
章秋华的手抚上云凤的脑门:“这么烫!找药!”吩咐展红英一句,就把云凤摇晃醒。
“云凤,你烧得厉害,是感冒了!”章秋华接过展红英手里的安乃近,两片儿掰成了八瓣。
展红英赶紧接过来,展宏图急着递过来水壶,展红英要喂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