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很忙_作者:夏虫语夏(65)

  律师清咳,立马避嫌,二公子南门拓借机送客,三小姐打铁趁热,温柔软语替申静子求情。

  申静子反应及时,朝南门豁野贴得更近了,一双保养得宜的巧手四处探索,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她轻/喘/地做出自我反省,承诺再也不疑神疑鬼,撒泼胡闹了。

  突然之间,被/抚/慰的南门豁野有种错觉,披着华丽袍子的不止申静子一个,恐怕还有他。

  既是臭味相投,那就陪着一起腐烂吧!

  自家老爸态度转变,南门惠美一张小脸浮现了可疑的绯色,眼尾轻挑,笑而不语地走掉了。

  矗立在二楼转角的南门勋和尹敏芝,原本是要等着看好戏的,不料申静子卖弄/风/骚,变相服软,南门豁野经不住,又改变主意了?

  大公子南门勋满眼鄙薄地注视着那对年迈的狗男女,他母亲是怎么倒下的,他至今仍然记得。

  她走了,卸下苦与痛,活着的他,却不能。

  偌大的南门世家,每天都在上演与他无关的戏码。他们或悲或喜,或吵或闹,局外人的他只需旁观就好。

  那个称作父亲的人,早在他懵然懂事的那一年就已经是个活死人,之后的父子,什么叫亲密无间,那是别人家的事了。

  他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很恭敬,人前人后都是会长会长的叫,他们是上下属关系,除了工作,别的无话可说。那一声会长,他的父亲并不介意,始终冷静自持,任他和申静子一家斗得再凶狠,也都无动于衷。

  南门拓很喜欢搀着会长大人在他面前上演父子情深,殊不知,那是他最为不屑的。外界都在传他不受待见,哪怕他的妻子是政要之女,哪怕有天他的岳父当上了总统,那把椅子也不可能是他的。

  谁又知道,不受待见的他根本就目空一切,那个位置他不稀罕,非争不可的理由很简单,但凡是申静子一家想要的,他都会拼尽全力地阻挠,这是对掠夺者最有力的反击。

  一人对抗数敌,他不快乐,他很想放过自己,可是办不到。

  当听到这个所谓的父亲要踢走申静子时,他似乎解脱了。那意味着会有另一个申静子到来,老狐狸精与新狐狸精斗法,他坐上观,让申静子也感同身受一下,体会够了,也该滚蛋了。

  上天对弃子并不垂爱,他本想等着新狐狸精上任,那把椅子,留给新狐狸精的孩子跟南门拓去争去抢,狗咬狗一嘴毛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那样,他就解脱了。

  掠夺者被掠夺,“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失望了,老狐狸精略施小计,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动摇了,年迈的狗男女,急不可耐地抱作一团。他暗叹,叹自己的母亲太傻,当年为什么不带上他远走高飞呢?

  飞走的他们,说不定会过的很幸福。

  南门勋抬眼,在恍恍惚惚中回过神,尹敏芝拍了拍丈夫不知不觉间捏紧的拳头,提醒他赶紧闪人,眼不见为净。

  水原溪和公坚匀为躲避申静子骚扰,特意搬了一趟家,他们的花屋从熙熙攘攘的闹市迁到了冷清偏僻的小街。才刚安顿没几天,泼妇申静子就来闹场。

  老女人蛮不讲理,认定南门豁野狠心跟她提分手是受了水原溪的挑拨,下堂没下成的她一朝得以喘息,恢复气焰后迅速出动,兴风作妖。

  碰上申静子这样的疯女人,水原溪倒了八辈子血霉。公坚匀外出采风,店里只剩下她一个,虽说问心无愧,可对方要是骂起街来,花屋的客人会跑光的。

  “水原溪,你这臭不要脸的老/贱/货,勾/引/我家会长,还妄想登堂入室,不知羞耻……”

  申静子八成是到了更年期,正常人就算再气愤也段然不会一上来就破口开撕。

  不出水原溪所料,申静子一骂,花屋三三两两的客人全都诧异地望向她。有位女顾客义愤填膺,说人品不行花再好她也不会再光临了。

  这下申静子更加得意,尖酸刻薄的话频频撂出,客人看她眼熟,待擦肩而过,顿时恍然大悟。

  “呀,这不是南门夫人吗?”

  “不是吧?那位养尊处优,金贵着呢!”

  另一个小声回应。

  “明明就是。”

  “嘘……”

  “嘘什么嘘,那位抢人家老公,风评也好不到哪去……”

  顾客渐渐走远,嚼的舌根依稀入耳,申静子的陈年黑料,半岛民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