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瞬间摆出嫌弃的表情道:“难怪一身酒臭味!”
“……”一秒的失望,然后我又提起精神跟在他身后说:“大人,那山匪中一个头头承认官银是他们劫的没错。”
“还有呢?”他走到墙壁上乱摸,好像在找什么暗格。
“他说官银他们没有拿到大头,只是给人打工!”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胡乱摸摸桌子地板什么的!
“打工?”他停下来回头,看到我正在地板上一寸一寸的摸索,眼角抽了抽:“有人会在地上按机关么,走来走去的不怕死是吧?”
“有啊!”我笑了笑说:“那墓地里不多是地道、翻板什么的!不过那地方倒是没几个人进去。”说着我挠挠头,“哦,‘打工’就是给别人卖力气的意思。”
“哼!”他冷笑一声,看着我说:“所以你就来这找官银?”
我点点头。心道,你不是也来了?
“大人,什么意思?”我凑过去问他。
“官银不可能在这。”他平静地说。
“那大人找什么呢?”我蒙圈中,难道他不是追查官银来的?
他张了张薄唇刚要说话,突然神情一聚侧头向门口的方向。难道门外有人?我也看过去。不过门口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想要问,却听得外面院门‘吱嘎’一声响。
有人来!我意识到的同时,屋子突然黑了,定是舟大人弄灭了灯。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猛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这可怎么好,该往哪躲。
猛地胳膊被大掌抓住,那手掌温热的带着不重的力道引着我往里间走。我记得桌案后面是屏风,屏风后面是內间,里面只有一张床。
这么说舟大人是要扑倒的节奏吗,进度也太快了,给点准备先!
当然是我想多了,统领大人只是扯着我躲到了柱子旁边的垂幔里,柱子离屏风很近。
他靠墙贴紧然后就松开手,不过为了缩小体积我们不得不离得很近,一种淡淡的皂香扑入我鼻尖。这样的姿势不要太撩,我眼前是他脖子下面的乌冠流苏。好在这种高度还有夜黑,他应该看不见我已经烧红的脸。
突然,我发现舟大人另一只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这什么?”我轻问,可刚出声他就‘嘘’的让我禁声。
同时书房门被打开,外面进来的人手里提着灯让光线瞬间照了进来。
看清他手里拿的花瓶,吃惊。难道大人准备拿这个偷袭来人?瞪大了双眼抬头询问地看他。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缓缓将花瓶里的水倒出一些在手掌,然后,竟然往我身上洒。刚要躲,忽然鼻子闻到很浓的香味,想起刚才他说我身上有酒臭味,瞬间会意,他是怕来人也闻到不寻常的酒臭味。
舟大人简直太周到了,要是有男盆友体贴至此那真是太享受了有米有。我抬起细眼缝瞅着他乐。统领大人根本就没工夫搭理我,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间的动静。
微侧的面庞萧毅巍然,下颚像张半弓彰显着有力而韧性的弧度,脸颊饱满却不丰腴,双目如炬眸光星闪,峰眉平直。我禁不住叹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心狠毒辣的坏蛋呢。(原谅我的以貌取人吧!)肯定是童年有阴影,还有感情太受挫……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人经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开口了。
“看来姚大人已经知道本官来是何意了?”一人说话。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我赶紧抬眼看舟大人,对方也挑了挑眉,显然是他熟识的人。我从他的表情一下就想到了温良候。这两个人半夜私会,会不会让我家统领大人心生不快啊!
“呵呵,温大人,不急,难得到我地方查看,何不先让下官替大人分忧?”
这姚谦顺一听就是阿谀奉承之人,知道上头来查了赶紧献媚,是想贿赂过去么?
“姚大人,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就不用绕弯子了吧?”看来温良候是心里有数的,一定已经查到细节了。
“呃……大人有话直说,姚某知无不尽!”
“凭一个刺史之职,伙同山匪窃取官银。姚大人,我相信你不会有这种胆量吧?”温良候平淡的声音却透着无形的压力,是想逼对方认罪么?
不,要是真的他已经证据确凿怎么没有带人来押姚谦顺,反而夜会?我越听越来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