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抓住它!”
“你有病,那是只猫。”一时间听到他们交谈声起落。而我早趁猫咪给他们捣乱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开了窗户翻出去,向院门跑去。
“那有人,跑了!”一人叫喊。
“抓住他!”他们在后面向我追过来。
有人开始大呼引别的巡逻兵注意,在这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呼叫和骚动听得特别清楚,也令我心跳加速。
我正想从一条小路跑过,侧门突然冲来几个巡逻兵,二话不说就抽刀。我闪躲着拔出刀抵挡,怎奈他们人多,不一会儿就包围住我。几个兵分别冲过来,其中一个照着腿下砍来,急忙跳开。身后又有一人劈头盖脸用刀劈过来,勉强躲开,左侧一人上前正踢中我腰。冷不防的差点趴下,好不容易支撑住,忽然感到有刀风招呼来,虽然闪身躲开要害,却还是被对方刀口重重划过胳膊。
顿时疼得我抽气,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前面有人一脚踹过来,直直蹬到我胸口,我重心不稳向后摔去。
完了,难道要被生擒?
都怪自己平时疏于练习,这功夫也太不济了。我被抓是小,可怀里这份卷轴事关重大,不能让它被毁。
就在仰面倒地的一瞬,我看到上方不高的房檐。眼前一亮,回想了一下师傅教的轻功要领。用别扭的姿势拿胳膊撑了下地,弹起身后一个跃起我勉强爬上了房顶。
这下这群小兵在下面干瞪眼,我甩开膀子在房顶上跑起来。回头看,这群兵不但穷追不舍,反而招呼其他方向的兵向我围堵。这样不行,目标太大,还是会被堵住。心思电转我血脉飞扬,眼前左侧墙边露出竹从,回头看身后追兵还有段距离,纵身跳竹从中。
急忙脱下夜行服,还好每次临行我都在里面穿好禁军官服。将夜行衣胡乱塞入墙根草丛里,瞅准一队禁军从这边跑过去时,偷偷钻出来,在队伍后面追上去,扮成跟着抓捕的兵。
动静闹得很大,却不见了夜行人,没一会儿禁军将这片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隐在队伍中看到舟皓来了,有下属跑过去汇报情况。他依然还是那么镇定,处变不惊,指挥各队去分头搜查。他们当然是找不到的,半晌后返回均没有结果。
这时几百双眼睛都瞅着舟统领,他用手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说:“去档案库。”
胳膊上有伤容易暴露,如果有人仔细点就会看出我的衣袖破了。好在夜色遮挡的很好,而且刚才脱下夜行服我就顺势撕了一片垫在里面,血一时半刻是应该印不出来,然而衣袖是破绽。
回头望,要是跑回去是有机会脱身的。但我不敢动,万一有人看到我朝反方向走肯定会起疑。只好混在队伍里一起来到档案库的院门外,有几个兵拿着火把跟进去,估计是给舟统领说明情况,没一会儿又来了档案库的管事和负责档案库的值守,他们依次入内。
我自信东西收拾得很整齐,他们就是查上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发现少得是哪份档。
过了半晌几位大人走出来,还有最开始发现我的那几个兵。他们在门口还在商讨什么,舟统领转过身吩咐手下,今晚严守各个府门,不放走一个活物。
我们这队拉开距离在不远处守着,谁知这时墙头传来‘喵呜’一声,在这夜里极其响亮,抬头一看,是那只黄白猫咪。众人目光一下都看到它身上去,它却直直地盯着我。
“哪里来的猫?”舟统领问。
负伤潜藏
“回大人,这只猫经常在这一带转悠,兄弟们巡逻经常见到。”有人回话。
心里咯噔一声,骇然,急切地故意用恨意的目光朝它挤眉弄眼。然,猫是看不懂人的眼神交流的,它跳下来,毫无意外的直直走到我脚边,用头蹭蹭这熟悉的靴子。
我抬眼,舟大人和其他人都在看它的动作,目光齐齐射来。
“走开!”用脚轻轻拱了拱,我压低声音驱赶它。
它却毫不在意又贴过来,还得寸进尺的用身子拱着,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不忘抬头望我,那小眼神迷恋地不要不要的。
一阵慌,平时帮了不少忙,这会儿怎么又开始害我了。也不敢抬头,就和它玩着你赶我粘的游戏。
“今日倒是勤快,你怎么也在这?”头顶突然响起舟大人的声音。
抬眼看,他何时已经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