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她撑着上身正要坐起,男人宽阔的胸膛就压了下来。
他跨坐在她腰上,粗粝的右手控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眼里翻涌着噬血的气息:“谁给你的胆子,去打她?”
沈清音憋得满面通红,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只是拿自己当棋子,刺激一下陆晨曦而已。
心里的那朵娇弱的迎春花迅速枯萎了。
它误以为冬日片刻的暖阳就是春光,不知死活的伸出头来,却不知道这日光之后掩藏的,是无边无际的寒冷。
“她说清怡是瘸子!怎么说我都没关系,我不能让她伤害清怡!”沈清音脸憋得通红,这几句话说得沙哑难听。
“她说的是事实!”容冽的手松了松。
沈清音眼里喷出怒火:“她抢了我的爱人,还要伤害我妹妹,我恨她!”
“我恨她!”沈清音咬牙切齿。
容冽的手再度收紧,她觉得呼吸困难,大脑开始缺氧:“你的爱人?他已经是晨曦的未婚夫了,你不要做梦了!”
这个男人真伟大啊,居然还为维护心爱女人与其他男人的爱情。
沈清音已经发不出声音,只一双倔强的眼睛跟男人对视。
她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他对她的维护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智告诉她,应该服软,但对不起三个字,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吐不出来。
索性就不说了!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暴怒的男人。
竟然都不辩解,这女人,用着他的钱,享受着他的资源,却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
真当她容冽是冤大头吗?
身下的她柔软滑腻,他的手肘正压在那山峰之下,她的身上,散发出那股幽幽的冷香。
他是个yu望强烈的男人,已经许久没碰过女人了!
他在她唇上狠狠啃噬了一番,手滑至她的腰际,顺着白色T恤的边缘探了进去。
沈清音猛地睁开眼,开始扭动着身体挣扎:“你要干什么?这是医院!”
“哪怕是在大马路上,我也一样可以干你!你别忘了,你妹妹现在住院的钱,可都是我兜里掏出去的!”男人一句话就握住了她的命脉。
沈清音像被拔了电源,瞬间就哑了声音。
容冽看着她眼里漫过的绝望,突然觉得无比心烦。
他粗暴的推开了她:“妈的,跟死鱼一样,败兴!”
沈清音木然的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往门口走。
刚打开门,就发现阿娇在外面走廊着急的探头探脑。
“快跟我下去,清怡情绪有点不对!”
沈清音心里一慌,看来是陆晨曦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她。
两人匆匆忙忙的跑下楼,沈清怡正在拔手腕上的针头。
“你在干嘛?”沈清音大喝一声。
沈清怡抬起头,脸上遍布泪水:“姐姐,我会变成瘸子是不是?”
“胡说!你别信那个女人,她就是故意来找事的!”沈清音一口否决。
“姐姐,要是变成瘸子,我宁愿去死!”沈清怡将针头拔下来,顶在自己的喉管处,她的手发着抖,锋利的针头不小心就刺破了肌肤。
沈清音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想劝劝她,但她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那根针头上,嘴里只会惊慌的重复不要不要。
“那你就去死!”容冽的声音在后面冷冷的响起。
沈清音睚眦欲裂。
“你死了,把你姐姐一个人扔在这世界上,从此她就没有爸妈,没有妹妹,又被心爱的男人抛弃,还得为了还你的医药费,天天伺候我!”
容冽每说一句,沈清怡的脸色就变白一分。
“你痛痛快快的先死,说不定你姐姐一会就跟上你了!”容冽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沈清音渐渐回味过来他的意思,垂着头在旁边一言不发。
“姐姐!”沈清怡怯怯的叫了一声。
阿娇审时度势快步走上去,一把将针头扯过来:“傻姑娘,你要是死了,让你姐姐怎么办?”
沈清怡嘤嘤的哭起来。
她还不到十八岁,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可以就折断双足?
她不敢想象以后那么长的日子在轮椅上度过:“姐姐,我不想变成瘸子!”
沈清音无言已对,只能走上前紧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