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音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肩上还披着魏辰的衬衫。
她身心俱疲,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的,你不喜欢,扔掉就是了!”
一般情况下,她主动服软,男人都会作罢。
男人的手的确松开了她,他拿出桌上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项链下,有一个心形的吊坠,耀眼而奢华的光芒。
“给你买的,喜欢吗?”他用两根手指将那项链夹起来,扬了扬。
前几天看新闻,得知今年出了限量款,觉得十分适合她,特意让人去巴黎定了一条,今天刚刚到。
钻石清冷的目光十分晃眼,沈清音眯了眯眼睛:“嗯,喜欢!”
“那我给你戴上吧!”男人脸上的笑容加深,但眼里却毫无温度,可惜沈清音今日心神不定,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好!”她觉得十分疲惫,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着男人。
她转过身,将头发撩开,露出细瓷般的脖颈。
男人的手指滑过她微凉的皮肤,那块冰冷的石头落在她的胸口,她正准备转身说谢谢,却感觉呼吸一窒。
那细细的项链如冰冷的绳,死死的缠住她的脖子。
“容少,容……容……”项链越勒越紧,呼吸都要停滞,她的手胡乱向后抓着,却只抓到男人冰凉的衬衫。
“啪!”
脆弱的链子,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从中断裂。
她找回了呼吸,大口喘着粗气。
男人将链子往地上一甩,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扣子,亚麻的衬衫很快就被扔到一边,他的手指落到了皮带上。
沈清音的神经绷紧了:“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男人钳制住她的手臂:“是刚刚跟魏辰在一起做累了?现在就不想服侍我了吗?”
沈清音神色一变,一把推开男人:“你胡说什么?”
她刚刚从生死边缘回来,手上使不出大力,这番推搡并没有起多大作用,男人很快又贴了过来,他嘴角噙着冷笑,眼神阴冷而邪肆:“你这嗓子,难道不是刚刚叫哑了吗?”
沈清音退后几步,脚底下踩到尖锐的东西,发出咔嚓的声响。
闻名遐迩的限量版项链狼狈的躺在地上,钻石被她踩掉滚落在一边。
别的男人衣服,她珍而重之的披在身上。
自己花了心思送的项链,却被她随随便便踩在脚底下。
“容冽,你不要太过分!”她的语调扬起,已有了训斥之意。
容冽的眼眸飞红。
“过分?我跟自己的老婆上个床,怎么就成了过分了?”他眼里满满的戾气。
沈清音的情绪也爆发出来:“可我今天不想,我说过很累了,你不能强迫我!你这是无耻,无耻!”
她左冲右突,却始终就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慢慢抽出皮带,志在必得的缓步上前:“我向来就不是好人,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我要做的事,照做不误!”
沈清音节节败退,楼梯的扶手抵住了她的腰,她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飞快的沿着楼梯跑上去。
身后,是男人不紧不慢沉重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踏在她慌乱的心上。
她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不就是睡一觉吗?
他们睡过很多次了,何苦去忤逆他呢?
可是心里好难过!
母亲的事情,魏辰的事情。
还有此刻,这个突然就可以翻脸不认人的男人!
她已经跑到了卧室门口,回头望去,男人还在不急不慢的走着,她冲进卧室,背过身就要将门反锁。
可是慢条斯理的男人却突然变成了一只迅猛的猎豹,刚合上的门被男人一脚踹开,门后的沈清音“彭”的一声摔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长发遮住了苍白的脸色,双肩在不停发抖。
她尝试着要爬起来,头发却被男人薅住,男人微凉的手冲着她半边脸摩挲,沈清音瞪大眼:“你这样用强,有意思吗?”
容冽伸手,探入她的衣内,眼里燃烧着毁灭的光:“当然有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强扭的瓜最甜?”
沈清音眼里的怒火慢慢熄灭,她不再试图反抗,双臂展开,眼睛紧闭,一副任君所求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