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救爷爷,可能我的第一想法是撒腿就跑离开这里……
一路上又遇上了不少钟乳石,里面全都人的死尸,我强忍着胃里不好的反应,这事只我清楚,他们好像看不到,但经历刚刚的事情,谁也不敢再靠近钟乳石一点,看到了就会自觉绕过去。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
“咦,那是什么……”云满突然叫唤,手指着璧岩上的一抹红。
准备走近去看,露娜提醒我小心。
察觉那是从壁岩夹缝中生长出的海藻。
奇怪的是它的颜色并非绿是红,仿佛血液那样红,鲜艳欲滴的色泽,十分妖艳夺目,我们被深深吸引住了目光,
它就距离头顶不远的方位,我又朝前凑近了几步,似乎被它牵住了手势,头脑一阵发晕,无意识伸手想去触碰它,
手指即将接触被我硬生止住,攥紧了拳,想起小时候,看见稀奇的,喜欢探探摸摸,结果有次手不幸沾上了一种有毒的草,整条手臂都奇痒难忍,还起了丑陋的脓疮,是莫尔顿给我解的毒,之后爷爷总是再三叮嘱我说,奇怪的东西没见过的事物,不要轻易去碰,很可能会有危险……
当时手臂因为生疮留下了疤痕,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总算是长了记性,
虽然是海藻,毕竟生长在这里,看着莫名有股说不上来的诡异,就像先前那些包裹着尸体的钟乳石一样。
我打算彻底收手,那海藻居然自己动了,扭动的犹如一条水蛇,轻而易举就缠上了我的手臂,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腰部后背撞到了岩壁又弹落下来,复又将我整个人甩到了半空中,顿时感到天花烂坠,脑袋晕头转向的不知东南西北何方,一声闷响,我被重重抛落狠狠砸在地上,感觉整个腰都快折了,这次貌似我又暗暗终结出一个道理,但凡危险的,没见过的东西,不仅不可以碰,还不可以太接近……
我狼狈趴在地上,吐掉落地时嘴巴贴着地沾上的奇怪毛绒绒的东西,伸出一只手“云满,快快拉我起来啊,”
我没想到回答我的竟是一片空荡荡的回音,周边寂静让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貌似从刚刚开始就没听见他们说过话,
我撑着慢慢爬起身,察觉早已不是之前所待的那个岩洞,
我率先抬头查探是从哪里地方摔下来的,以免等会儿再从哪儿给爬出去。
当我一抬头,视线很快就被岩洞顶部给拉住了视线,那壁顶上的不知道是什么……全部是古怪的孔洞,每个空洞里都生了厚厚几层密密麻麻的类似于卵的东西,外壳白毛绒绒,犹如蜂窝般被堆砌覆盖了整个岩洞顶,似乎之前摔下来黏在我嘴上的就是从那些卵上面给震落的白毛,那情景实在是够匪夷所思的,我看的不经挠了挠发痒的头皮,又抹了两把嘴,忙不及的移开了视线转身朝壁岩探去,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又是一震,只见两方打磨的圆滑的岩壁上,全部都刻满了壁画,这里的空间并不小,也不是很宽阔,几乎伸展开双手就能同时够到左右两侧的岩壁,却是很长,形状就像一条直通的长廊,可惜另一头并没有路被完全堵死,我的视线顺着一路望过去,这里除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没错,居然是个活的……
一个男子,远远望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神秘,
穿着挺奇怪的,风衣黑裤长靴,简洁华美而神秘,身形提拔恰到好处的比例,短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轮廓透着棱角分明的冰凉与冷俊,相较上下一身黑,唯有面容有些过于白,即使隔得那么远,此人面向岩壁,目光直视着壁岩的石刻一动不动的站着,一柄通体漆黑色泽的古剑,在他的背部贴切的勾列成一道冰冷的直线,
要不是这里的光线够充分够明亮,我想自己真的会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个雕像,一个精湛到完全属于大自然里鬼斧神工的作品……
处于好奇我想慢慢靠过去,走近一段距离,观察到他的脚步也在移动,顺着墙壁石刻一路走一路探。
为了安全着想,我不再继续往前了,自觉远离,原地驻足将目光放在石刻上,仔细看才发现这里的石刻雕的很漂亮,每一处都是一幅画,连起来看像是故事,于是我倒着回去,从第一幅看起,
画里刻的是一副冰天雪地的世界,花草树木皆被笼罩上了一层冰霜,当中结冰的湖面破了一个窟窿,从里面钻出了一只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