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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似乎跟着带了凄凉的忧伤微微漂浮在空中……
如果不是小时候经历过失去阿爹阿娘的那种感觉,我怎样都体会不了这群小孩子心境,他们和大人不一样,大人会痛苦,也会很快理智的接受现实,而小孩子往往总是把没有希望的事情,给不断的幻想成希望……
在他们的心里或许还不一定了解死亡代表的真正涵义,也不会明白突然之间自己最亲的阿爹为什么就不能回来了,这不是处于一种无法接受的情况下,而是处于一种根本不可能相信的情况下……
视野里一抹白帕亮眼的飞舞着,那是莫斯最为珍爱的白帕,小时候曾无意中看见过他曾怜惜的捧在掌心里盯着入迷。
我接了过来,没用它擦眼,而在掌心里摊开仔细看了看边角用金丝绣着的一朵花蕊,问着一直就想问的问题。
“这是什么花?”
“阿开木。”莫斯说。
“是花啊?”
“是花。”
“那……是什么花?”
莫斯的笑容明媚又纯真,“我故乡有名的花。”
我点头,“你是不是很想念故乡?”
他一怔,后点头,“嗯,”
“可以回去看看……”
太阳映照的人脸通红通红的,他的脸色略有点白,是突来的苍白。“也许很快就能回去了。”
“你迷路了吗?”
“对,可不是轻易就能找得回的。”
我顿顿,“莫尔顿长老可以替你找回来。”
他的言语和空气一样轻柔的,“我该自己去觅回”
我将白帕还给了他,“谢谢,”
“给你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我扯住他和莫尔顿穿惯了得一样的长袍袖子,“……你小时候很爱惜的,”
他回头对我笑,“你不是一直喜欢偷着看吗?”
我的脸刺啦就红了,不错小时候我总对他从不离身偷偷藏在袖拢里的白帕子很感兴趣,他时而会拿出来看,有那么几次不小心从袖子里给掂出半截来,所以我总爱伸长了脖子眼睛喜欢有事没事的去往他的袖子口里瞟,他看我也总爱去偷瞄,有一次趁他睡着了,居然潜进了屋子里,还想去偷过一次,
结果费了半天劲儿刚从他的袖子里扯出这只帕子,准备开溜之际,发现他醒了,或者说是根本就没睡着,故意诱我来者。
当时我只顾跳着脚,一阵手忙脚乱后连将帕子抛到他身上,就跑的不见踪影了,再也不敢对他的那只帕子起坏心眼儿了,
只要一想起那帕子,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那天他的眼睛盯着我瞧的情景,直瞧得人心发毛发痒。
要知道平时他的眼睛都是友善的,很纯的,就连小时候被我摸脸调戏的那次还很羞涩的红了脸,
但那次的眼神里似乎掺杂了许多东西,有种若有所思的了然的,更有种探寻的捉弄……
原来我还以为莫斯是我一直探寻的对象,在那次的意外中,我察觉到自己似乎早已成了他一直探寻的对象。
而我所有滑稽的表现,他可能都已了然,只故作不知。
要知道我这人最怕的是啥,那就是我喜欢将目光放到一个人身上好奇,同时矛盾不喜欢对方把好奇的心思长期寄放到我的身上去,
尤其是毫无察觉的,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会让我有一种无形被透明的感觉,
于是乎,我就收敛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长期潜伏在他身上的好奇心。
我隐隐感觉自己不是莫斯的对手,去莫尔顿家中的次数也相对减少了。
莫尔顿对此高兴的不得了,觉得都是我每次以找露娜的借口到他那里去骚扰他家莫斯。
最终我干巴回了他一个笑,收起了这个昔日里他所珍视的帕子。
第23章 翼
天气干燥,把鱼窜好晾在院子里,我从筛子里取出些已晒干的肥点的鱼,装进篮子里,来到码头旁坐下,午时日头当空照,除了下海打渔的渔夫,其余人这个时候是不会向我一样傻冒出来被太阳火辣辣的烤,
每次选在这个时候见小黑,是为了不引起躁动。
昨天下海时它来看我了,一个劲儿的顶着我破渔船,还以为又是被越界的魔鬼鱼给袭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