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围坐在桌前,忙打开了食盒,对着里面的饭菜又是一阵狼吞虎咽了起来,
中途云满问我,“你为什么老是狼吞虎咽的,”
我说,“你不也在狼吞虎咽吗?”
“我咽是因为你在狼吞虎咽的,”
“我狼吞虎咽管你什么事?”
“当然担心我不狼吞虎咽,万一你先给狼吞虎咽完了怎么办……”
……
正当我俩相互对瞪着彼此喷饭讨论着这个狼吞虎咽的话题,旁边已有人先发制人地狼吞虎咽着把饭菜都给咽下一半了。
再顾不上说话,俩人齐齐低头跟着尼尔一起狼吞虎咽了起来。
十天,整整十天的时间,我们居然过着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不仅把几天前有些透支的身体给将养好了,还一并养出了燥乱的病,一个个都坐立不安的,甚至把从小到大玩过的无聊的不无聊的游戏都给通通的耍了一遍,真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每次那青年的哥们来送饭,我们都会试图拉着他来解闷,起初他理都不理我们,慢慢的一次又一次,我们每次在他出现时,都将好话给堆着,渐渐的他和我们熟悉了,觉得我们始终待在这里,就确实挺闷的,五天后在我们的不屑努力之下,他终于肯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唠唠嗑了。
听他说,他原本是凯扎聂老将军座下的侍卫,很忠心的一人,是个孤儿,小时候父母死的早,他上街讨饭讨了好几年,十二岁和一群年龄差不多大的乞丐伙伴上街讨饭,遇到刚被海盗掠去儿子的老将军,于是在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中同被凯扎聂带走收养□□练武,长大后便入了侍卫群一起跟着老将军保卫丹斯里国。
如今他不仅算是老将军的亲信,更算是其养子。
看的出来,他虽然说的少,却非常关心凯扎聂,也坦诚了他是个少言少语的人,对我们几个人的骚扰其实很烦,但因为知道我们有为凯运送信归来的功劳,他是不得不待见我们的。
我当时听他说完,一激动,神经一抖索手就无法克制的拍上了他的肩,“老兄,真是委屈你了,”
话说完,就被他的那张规矩老实脸目瞪口呆的望着,差点就给绷坏了,
见我拍云满也拍,“不要介意,干脆把她当男看,你就会舒坦的多。”
……
五天后,我们终于不用熬了,
被人领着出了密室,上了前厅见着意外出现的三人,有惊讶,有了然,
莫尔顿手持法杖与凯扎聂交谈,凯扎聂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一袭素衣,难掩风华的莫斯之身,眼神复杂,露娜则陪在近侧,黄衫绚丽,
尼尔和云满欢快的迎了上去,我立在门前未动望着他们相互寒暄,暗自里感叹他们可真傻……
莫斯走过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好吗?”
我笑著迎视他,又将目光停留在他身前,手掌想也未想的贴了上去,“疼吗?”
他摇了摇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知晓,由莫尔顿在身边,莫斯的伤定然比一般大夫救治要好的快些,但是现在面对他,脑中总能浮现半月前祭台之巅他被丹耶图差点掏了心的恐惧,指尖下接触到的温热不由得颤了一颤,才觉得自己多有唐突,收回来,双手无措的搅在一起,别开视线连连点头,
“嗯,好了就好,”
云满满凑过来,笑著朝我挤眼睛,“小雾,你又花痴了吧。”
我朝他扬拳头,“打你信不信,”
他躲尼尔身后连点头,“我信我信”
我的视线随著云满的走动从尼尔的身边游离到露娜身上,她的视线正朝我这方看来,却不是看我。
“夕雾,你来,凯扎聂将军需问你一些话”莫尔顿唤我。
我走到凯扎聂老将军面前,已经猜到莫尔顿想让我说些什么,
不等他开口就已明说了,“凯扎聂老将军,我不清楚莫尔顿的来历,不知道他曾经在丹斯里国的事迹,不明他这个人的人格究竟怎么样,只清楚从十年前他带着莫斯漂流到我们小岛时,莫斯是个很单纯很好的孩子,他善良的一塌糊涂,他的心地就像清泉一样甘甜流淌到人心,我不信这个老头子法师的话,但莫斯那样的人天下间真没有几个,他不会骗人,更不会骗您,请您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