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进入宗门的第一天开始不就应该知道宗里究竟是怎样的吗?还是之前的师兄们是怎么一个个被送出去的你们都忘得一干二净?”墨雍皱着眉看向安绽,“你觉得我们两个有心计、觉得我们应该提醒你,可你自己呢?在这里生存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你明知道真正能为自己负责的只有你自己,可你就是不愿意努力,我和老大天天早出晚归帮着别人干事情、到别人跟前讨好,你们不是都心知肚明吗?不是还在别人面前骂我们两个是奴才命,怎么又觉得我们是早有预谋了?”
墨雍从来都不喜欢这样自己不努力、不准备,等到别人获得成功以后却又怨天尤人的这种人,“你敢说你和三哥两个不知道在宗里想要生活得好就必须上进,就必须有价值?不,你们都知道,你们心中清清楚楚,可你们就是不去做,不仅不去做看到别人去出头,你们也觉得别人那是谄媚小人,而你们则是高风亮节”墨雍锐利的看向安绽,“二哥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能继续端着你的高傲我还觉得你是条汉子,可你现在在我们跟前耍脾气、指桑骂槐我还我就告诉你,我们就是提前知道了也根本没义务告诉你们,从一开始我们就是竞争的关系,你从没忘记过,我们也更不会忘记。”
“小四,二哥就是脾气大、一时冲动才会说出这些话,你和大哥别生气,咱们可是相处十年的好朋友,怎么能因为还不知哪里的空穴来风就闹得彼此之间不愉快呢?”孟简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忙上前劝阻。
“老三你给我让开,让我好好跟他理论一番,什么叫我不上进,是我自己不努力吗?你和老大每天把持着管事身边根本不让我们这些人靠近,我就是想要跟管事汇报什么或者让他看看我的能力你们都不愿意,是,你说的对,咱们之间就是竞争的关系,可从没什么情意之说,我现在也彻底清醒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们自作多情的以为和人家是好兄弟,可人家的心里可从没将咱们放到眼里”安绽挥开孟简的手朝着墨雍吼道。
“够了,老二你说的过了”华匀不得不出声打断几人之间的争吵,“这十年咱们四个人一路扶持、一路帮助,你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怒气也不应该朝着我们发出来,难道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吗?
如果定下来是你要去的话你再到我们跟前说这说那,现在谁也没有资格吵闹,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担心、会恐惧,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会。”
安绽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就连平常脾气最好的华匀都生气了的,顿了顿就没有再说什么,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先去修炼了”墨雍说完转身离开,心中暗道看来他的计划应该提前了,毕竟能共享福的人多了,但能共患难的却极少,他虽然心中明白一旦碰到利益相关的选择这些人都免不了动摇,但他也不想彻底撕破脸以后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接下来几天宗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唯恐什么时候他们这些人就被天降横祸。
这天墨雍去宗门外围的森林里去狩猎低等级的魔兽,以便训练自己的实战,将自己从书本中看到的魔兽习性和攻击方法充分运用灵活起来,墨雍这些天都是这么早出晚归的忙碌训练,以至于跟同院子的几人都没有好好交流过,所以等他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生异样。
而就在所有人都入睡的夜半时分,墨雍被一声尖叫吵醒了,墨雍披上衣服推开门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然而跑到半路却没了声音,墨雍无法判断出事的地方在哪里,皱了皱眉墨雍决定随便选个方向看看。
很快墨雍就听见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墨雍循着人声很快找到了发生事故的地方,然后就看见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安绽和孟简,此时孟简正躺在地上抽搐,他的脸色泛着青色、嘴角不断溢出白色液体。
宗里的大夫很快过来了,他先是看了孟简的症状,然后又询问了旁边的安绽,接着就在孟简身上翻找起来,很快就在孟简腿部找了一个被咬伤的印记,他果断的割破那个牙印,然后开始往下挤血,并让人绑住孟简腿部上方勒住让毒血能够流出来,之后就让人带着孟简离开了,而一旁的安绽作为目击者则被刑堂直接带走。
第二天墨雍才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昨晚刑讯的结果,安绽说是他和孟简一起出去想要去森林找寻晚间才会出来的梦兽,可没想到还没出了宗门安绽就被七色蛇咬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