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又吻了一口顾毅，“宝贝，妈妈去洗澡，你跟你的臭粑粑玩一会。”
“你就是欠收拾”，顾澈掐了她的屁股一把，又咬了咬她耳垂，“你的体力跟你的胃口不配套。”
“顾澈，你混蛋”，乔依然捂着被他掐疼的屁股跑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的镜子上，她看到了她满后背的痕迹，羞得低着头很快地就洗完了澡。
这时候，顾澈已经把顾毅给哄得睡着了，他正拿着一本书在床头认真看着。
乔依然有些别扭地背着他躺了下去。
瞬间，那盏床头灯也熄灭了，随之就是床深陷了，他也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刚刚才温存那么久的两人，现在又背对着背，好像太奇怪了点，又没有吵架，乔依然转了个身，戳着他背问，“工作不顺心吗?是不是海边城计划延迟，又被董事们挑刺了?”
一般DL的股东会，她现在也都会参加了，不是最开始只想把顾澈弄垮让他没办法跟她抢抚养权的心里了，而是想陪他一起渡过这段难熬的时光了。
顾澈叹了一口气，就转身，揽她入怀。
黑夜里，透过虚弱的光线，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星星点点的星辰，仿佛在说，“看吧，顾澈，你还不是输给我了，你骄傲个什么劲。”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吻了她额头之后，沉声问，“恨我吗?”
恨他吗?
这个问题乔依然也问过她自己无数次，要怎么恨他呢?
他做错了什么吗?好像也没有，要不是陆松仁做了犯法的事，他也没办法去收集那么多证据。
可情理上，又是他那么决然狠心地在大年夜把陆松仁送进了监狱。
乔依然眨着空洞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好困，我先睡了。”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说吧，想知道什么。”
啊?
她什么都还没问，他怎么就知道了。
乔依然这下子装睡也不好，不装睡也不好。
直接问了，那就不是在变相承认她今晚那些种种就是在故意讨好他，故意想为接下来的问话做准备了，而顾澈最讨厌身边人是带目的接近他的。
可是不问，那以后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说了。
想起陆松仁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如果出院，那么他上庭的日子就会被再次派上议程了。
还是别纠结那么多了，顾澈既然已经猜出来了她的意图了，就算她不说，他心里也那样认为了。
难怪他今晚会那么生气，原来都是对她。
想起，乔依然的心就有些被撕裂的感觉了，她小手抚上他心口，“阿澈，我，我们睡吧，再晚点顾毅就又醒了，我们又没得睡。”
“哈”，顾澈轻笑了两声，摸着她细腻的肌肤，语气自嘲，“你让陆松仁放心，有些证据我不会这么快拿出来，让他别再轻举妄动了。”
还有什么证据?
乔依然愕然了，她望着顾澈那浩瀚如星空的眼眸，觉得这样的他让她好陌生，他好像是有计划对陆松仁的。
“怕了?”顾澈把她的头扣在胸口，直白地说着，“你第一次见我，不就是知道了我是杀人不吐骨头的吗?简言之，得罪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好过。”
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的乔依然，无奈地叹了几口气，才说，“可不可以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陆松仁他明明就有你，有你这个傻女儿为他奔波卖命。
他生怕她马上溜走一样，搂她很近，恨不得塞进骨头里，“你在怪我。”
“我没有，我只求你放他一条生路，让他余生在监狱里度过，我还能对他尽尽孝道就够了，”乔依然的声音有些呜咽了。
现在怕是不适合套他的话了，下次吧。
等他出差了，隔着电话问，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其他的情绪了。
“看你表现”，顾澈又覆上了她的身体。
心里有着太多结想不通，乔依然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拒绝他，怕惹火他，引发一系列的悲剧。
她这次明显没有在窗台上那么配合，但她也没有反抗，像个木偶人一样随便顾澈摆弄着。
一夜涟漪，乔依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大脑渐渐忘记了思考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