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这话倒是一语双关,乔依然倒是也懂,“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啦。阿澈肯定也不喜欢别人说我闲话。”
“改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这脖子都快成长颈鹿的脖子了”,乔志远看着自己女儿满手泡沫跑到阳台,仰着脖子朝着楼下看着。
蓦地,就听到乔依然对着楼下嚷着,“老公,我要吃巷子口那家满记甜点的西米露,记得帮我买哦。”
顾澈才刚一出楼道就听到头上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着,他抬头便看到了乔依然正开心地朝着他挥着手,她还不时地吹着手上的泡泡,“阿澈,记得帮我买西米露。”
朝楼上比完一个“OK”,又由不得朝她勾了勾嘴角,还是个十足孩子气的女人嘛。
这个时候虽然天已黑,但是楼下的路灯是亮着的,旧式小区的活动范围区域不大,正在院子里走动的人刚才也听到楼上乔依然的喊话,他们也忍不住看了看乔依然。
“温叔叔,吃过晚饭没啊”,乔依然跟站在顾澈斜后方的中年男人打着招呼,温叔叔笑着说,“早吃了”,又指了指柳正荣和顾澈,“依然,这是你丈夫吧,看起来真是一表人才的。”
“谢谢,只是普通一般人啦!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请您去喝喜酒啊。”乔依然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她老公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啦。
就这样,乔依然趴在自家阳台跟小区里看热闹的人介绍着顾澈,令她意外的是,柳正荣并没有如她预期那样炫耀这个女婿,只是别人问话,她才答上几句。
反倒是乔依然比柳正荣更急着证明顾澈是她老公,毕竟她舍不得她爸爸伤心。
正名嘛,只需要当着传播能力强的温叔叔证明一下,待会,整个小区的人都差不多会知道了,再过分就成了柳正荣那种挨家挨户去敲门通知了,乔依然也知道顾澈本来就低调,所以整个炫夫过程只是持续了两分钟,
柳正荣带着顾澈走了很远,来到一个正在拆迁的工地,她东瞅西瞅没看到任何熟悉的人,她才不安地问,“你知道了什么?你怎么知道陆松仁他们?”
陆松仁他们?
他们?
莫非真是当年那些事情的人都回来了?
看样子那个任鹿颂跟陆松仁真的是认识的。
“岳母,他们就是你怕的吧,也就是您说的,要找岳父报仇的人。”当年具体发生过什么事,顾澈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妈妈愧对着陆松仁的死,他爷爷也忌惮着陆松仁这个名字。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我不认识他们”,柳正荣艰难地否认着,她不要当年的是被重新提及,她不要她苦心经营的家毁于一旦了,那个曾经害她不浅的陆松仁,她不能再让他得逞了,她不愿承认他们曾相识过。
暂时还没摸清楚任鹿颂底细的顾澈,对于柳正荣这种隐藏的态度很不满意,他语气带着渗人的冷,“岳母,你究竟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他像是地狱里的王者一样,让柳正荣后脊发凉,她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顾澈,她痛苦地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又想起陆松仁那天说的混账话,“陆松仁是我年轻时候的男朋友,他恨我嫁给了乔志远,就想报复我们一家,尤其是依然。”
当年是陆松仁抛弃掉他们母女的,一声不响地畏罪自杀还把烂摊子全留给了她。
她到现在还没想清楚,究竟这个陆松仁怎么又没死。
顾澈只觉得胸口发涩,“他不是死了吗?”顾澈调查过,柳正荣在嫁给乔志远之前的男朋友就是陆松仁,“那任鹿颂又是谁?”
“那是……”柳正荣很后悔被顾澈唬出了陆松仁的事,她要是把任鹿颂的事情都给讲出来了,那岂不是更加没法否认了。
她偷偷地又瞟了一眼顾澈,他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吓得她什么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那是陆松仁在泰国的表弟。”
泰国?
陆松仁的表弟?
难怪他要在乔依然身边出没,原来他就是陆松仁的表弟,难怪资料那么容易被查到,原来是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样子陆松仁当年是诈死,然后被任鹿颂接到了泰国。
在顾澈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着,“不能让依然跟他走。”
“阿澈,你怎么知道陆松仁,你还知道些什么?”柳正荣慌了,她精心隐藏的事情,怎么会被顾澈知道,会不会也被其他人知道了,“这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