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颖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躺在灵床上,盖上张纸就能哭了。她虚弱的嘤嘤哭泣道:“请父亲和睿亲王为太子求情周旋,太子对皇后的事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木哲武道:“你祖母过世,为父按例是要丁忧在家的,面见圣上实为不妥,也只能上个折子求圣上开恩。”
云沐风冷着脸道:“皇上既没废了皇后,也没废了太子,这说明皇上在查清事情真相前是不会处置皇后和太子的。”
木九久很好心的安慰道:“太子既然是无辜的,那怕什么啊?皇上圣明,定会公平处理的,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木婉颖闻言喘气都喘不匀了,这话说的,让她怎么往下接啊?
林姨娘哭道:“如果睿亲王和大将军能从中周旋一二,皇上定能早日查清事实还太子以清白,解了太子的幽禁。不然太子在朝堂的声誉定会受到影响啊!”
木婉颖哭着点头连连称是。
“别哭了,为父明日会上折子,”木哲武有些心疼,毕竟木婉颖是他的女儿,虽然是庶女,但自小也是当嫡女一样教养的。
木婉颖也不好要求木哲武丁忧期间上朝去面鉴皇上,求救的目光看向云沐风。
云沐风对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视而不见,垂眸拨弄着碗里的茶叶。
木婉颖见状膝行几步到木九久脚边,扯着她的裙子哭道:“王妃,王妃您帮姐姐求求王爷吧?”
木九久把裙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淡淡道:“朝政之事后宅妇人不得置喙参与,木侧妃这些年的规矩礼仪白学了吗?”
因为离的近,木九久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和外伤药的味道,看样子被太子那变态打的不轻。
木婉颖眸中闪过怨毒,悲戚道:“王妃,我知道你还因为当初太子负了你而恨太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是睿亲王妃,王爷又那么宠你,你就不要记恨太子了!”
你不帮忙也别想清静,给睿亲王心里埋下种子,等对睿亲王情根深种的麝月公主入了府,你这个心里装着太子的女人还不失宠?!
木九久心中暗骂:小碧池!你自作自受,活该!
只听云沐风冷冷道:“太子是自作自受!如何处置他都有皇上做主,岂是别人能左右的?今日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孤王饶了你妄议朝政、诽谤亲王妃之罪,若有下次,杀无赦!”
云沐风骨子里的尊贵威压散发出来,凌厉肃杀的气势吓得木婉颖和林姨娘哭都不敢哭了,只低着头暗暗咬牙。
喧闹了半日,经过一道道繁琐的仪程,送葬的队伍终于出发了。
木家也算大家族,沈夫人、木慧翎、木九久都联系着另一个庞大的家族。所以送葬的队伍非常宏大,浩浩荡荡的一眼看不到边。 在行至城门口的时候,送葬队伍突然停住了,木九久抻着脖子向前看去,远远看到城门外有一支庞大的队伍要进城,队伍前面的旗帜上有个大大的“邵”字。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该来的总要来的
木家送葬的队伍要出城,西邵使团的队伍要进城,双方人马在城门口相遇。
木九久看到旗帜上那个“邵”字,心里一阵慌乱和害怕,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
想她木九久何曾怕过什么?没想到竟也有胆怯的时候。她一个正室为什么要怕一个送上门来的小三?
许是对云沐风的感情没有信心吧,毕竟她和他相识不过才几个月,还是在那种情况下相遇的,也许自始至终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负责与被负责的关系。
而云沐风和麝月公主认识多年,又有感情纠葛,麝月公主痴恋他多年,终于要得偿所愿,也许她木九久才是真正的小三吧?
经过双方短暂协商,死者为大,送葬的队伍先出城。哀乐继续响起纸钱漫天飞舞,木九久一步步的朝西邵使团的队伍接近。
在经过一辆豪华的大马车时,木九久看到马车窗帘被一只白嫩的素手挑起一条缝隙,里面一个身穿红衣异族服侍的女子正朝男宾队伍方向张望。
因为男女大防,送葬的队伍孝子贤孙和孝女贤妇是分开的,以棺材为界,男的在前面,女的在后面。
是以木九久看不见云沐风的情况,只看清了红衣女子眼中的柔情和炽热,有羞怯、有热烈、有惊喜、有盼望……
这应该就是麝月公主了,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是过了出嫁的年纪,她生得很好,是标致的人儿,眼波如秋水,柔情婉转,娇俏的红颜、温柔如水,不似木九久的刚烈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