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夫人把脸洗干净,重新梳洗完毕,进屋后先给皇上行礼,然后给苏文清行礼:“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苏文清冷哼一声,道:“听说傅夫人刚刚小产,不在宫里好好过小月子,却跟着父皇来这行宫别院,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提小产,傅夫人的脸,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她小产还不是皇后在背后操纵?得利最大的就是苏文清,如今他还说这种风凉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子何必装着明白装糊涂?那乌鸦已经被太子弄死,太子对皇上的来意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她觉得事情已经败露,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殊不知没有具体证据摆在眼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西邵帝见傅妇人如此直言不讳、口无遮拦,不由得轻咳一声,道:“你休要胡说!”
“傅夫人高论,真令人大开眼界。”苏文清的语气里带着肃杀。
西邵帝他不敢怎么样,对傅夫人他可不会留情。
傅夫人这才感觉到自己因为得意忘形而僭越了。现在是无凭无据,自己肚子里又没了那块肉,这不是找死吗?
忙跪地求饶道:“妾身僭越了,请太子殿下饶命。”
苏文清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道:“僭越?傅夫人看样子是笃定本太子今天要栽了吗?”
傅夫人看苏文清淡然自若的样子,莫名的心慌起来,小声告罪道:“妾身不敢。”
苏文清冷笑道:“你不敢?本太子看你敢的很!”
后一句话苏文清的声音突然增高,不光把傅夫人吓了一跳,就连西邵帝都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溜了下来。
傅夫人强稳了心神道:“妾身知错,请太子息怒!”
“你知错?你有什么错?”苏文清目光凛冽,如冰刀般凌迟着傅夫人。
傅夫人一个激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上了心头。
只听苏文清接着道:“你装神弄鬼,步了这么大的局,把父皇引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西邵帝的眉头跳了跳,看向傅夫人的目光,渐渐的充满了怀疑。他只是从那个透视球里看到了情况,并没有亲眼看到。
多疑,是上位者的通病。这一点苏文清比谁都明白,也善于利用这点。
傅夫人也不是傻的,立刻意识到了这点。今天若不是搜出个什么来,她难逃一死。
陆续有御林军回来禀报,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傅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么多御林军,为什么整个别院都翻遍了,还没有找到人?
傅夫人也算是急中生智,环顾着房间,目光落在内屋的门上。
还没有翻遍,还有这里!
西邵帝也察觉到了傅夫人的脸色变化,也想到了这点。
淡然吩咐御林军道:“把这里也搜一遍!”
“是!”御林军应声,就要往内殿那边走。
“父皇,那是内殿,男人请勿擅入!”苏文清一甩袍袖,把两个御林军拍飞出老远。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立刻有几个暗卫出来,亮出刀剑挡在了门口。
西邵帝见状冷笑道:“为何不让进去?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苏文清步履生风,面沉如水,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冰封千年的雪原,寒气逼人。
咬牙道:“都说了,里面是女眷住的地方,男子不能进去。”
“女眷?你何时有女眷了?”西邵帝冷笑,更加确定了那天肯定有猫腻儿。
“搜!”西邵帝大手一挥,身后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刺痛了傅夫人的眼睛,加强了她心中不好的预感。
她面色发白,强自镇定地道:“太子何必百般推脱?”太子不着痕迹地用眼角扫了一眼后殿门口,唇角翘了翘,委屈道:“父皇冤枉儿臣也就罢了,儿臣还要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夫人刁难。儿臣不服!后殿可以搜,若是如傅夫人所愿搜到人,儿臣甘愿受罚,若是
搜不到,傅夫人以及傅家满门的性命就交给儿臣!”
苏文清的心情很差,差点想要拔剑将傅夫人刺一个透明窟窿了。
看样子他是表现的太和善可欺了,如今连个下贱的夫人也欺到头上。因为心情差,说话就丝毫也不顾忌西邵帝的感受了:“父皇如果对儿臣不满意,可直接换了儿臣就是!何必纵容傅夫人如此不择手段的欺骗圣上、陷害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