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为两人安排了上好的客房,还用美酒好食招待。
可惜白塘均不怎么喝酒,瞒荷倒是因为心情好多喝了几杯。
“头真晕。”
“让你少喝了。”白塘均被瞒荷拉出来逛京城的夜市。
辽王府的酒虽然醇厚但烈性并不强,晚风一吹,瞒荷就醒了大半。
天色已经不早了,但街上仍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经过上次的事后,白塘均长了记性,知道跟女孩子出去要带钱了。
瞒荷招呼着后面提东西的白塘均,示意她又看上了新玩意儿。
“对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白塘均,瞒荷终于发现了。
“跟辽王借的。”
“借的?你拿什么还?”白塘均向来不在意钱财,正所谓有借有还,但白塘均哪来的钱?
“青云长老的位置还能领些补贴。”
“你不是对这种不劳而获的事很反感吗?”
所谓长老就是掌管门派内大小事件,还有教弟子学习道理法术,是指对门派有贡献之人,然而这两者白塘均一样都没占。
“好歹也给青云带来了庇护和声望,怎么能算无劳?”
这些年有了白塘均这个“长老”的存在,来青云挑事的人倒是少了不少,还给青云增加了名气,不少弟子也是慕名而来投入青云门下,其中不乏天赋出众之辈。
“这样吧我替你还,你以身相许怎么样?”瞒荷嘴角一勾。
“这么说来我给你买这些我还要倒贴?”白塘均看了一眼手上的物品。
瞒荷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该回去了。”白塘均道,好歹现在也是住在别人家的,让辽王府的小厮等他们回去再关门有些不合礼数吧。
“嗯,好吧。”瞒荷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要知些礼貌。
“姐姐买朵花吧,我和奶奶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拉住瞒荷,奶声奶气道。
“好啊。”瞒荷看小女孩穿着补丁布衣,虽然有些脏但眼睛却干净,边上还有个白发伛偻的老人,老人好像眼睛不太好一直由小女孩搀扶着。
“什么花好看呢?”望着小女孩水中的百合、雏菊、满天星、薰衣草...瞒荷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这个吧。”白塘均抽出一支白荷。
“行吧,那就找个吧。”瞒荷知道白塘均的想法,荷花正对瞒荷的名字。
“好的,我帮姐姐包起来,一共是五文钱。”小女孩稚嫩的手背手心都是被花刺划出的浅浅的血痕。
接过小女孩递来的花,瞒荷望着不容易的祖孙二人,鼻子一酸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她们。
祖孙二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就差跪下来道谢了,“谢谢姑娘,姑娘真是活菩萨下凡,心地善良呐。”
“谢谢姐姐,祝姐姐和这位哥哥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哦~”
瞒荷道,“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胡说什么。”
可能是刚才小女孩的一番话,两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那小姑娘真是调皮。”瞒荷面对安静的气氛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扯出一个话题。
“嗯。”白塘均也是轻轻地应了一句。
“嗯?淮吟神君真是冷淡。”瞒荷松开了他的手,快步离去。
瞒荷希望他说的自然不是一个嗯字,应该顺着那小姑娘的话撩自己才对。
白塘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只觉得女人心思最难摸清。
瞒荷走了很久也没见白塘均追上了,放慢了脚步心里却骂他不开窍。
辽王府经常被京城百姓赞美,辽王虽然身子不太好但为人谦逊友善,前几年还娶了个佳妻。夫妻二人都是温柔善良之人,经常开仓救济百姓,二人生活简朴,多余的钱财都用来建造学院、帮助难民了。
百姓们也经常送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自家蓄养的牛羊猪鸡来当回谢,两家生活可谓是其乐融融,犹如亲人般。
因为节俭,辽王府早早地熄了灯,偌大的府内只有几盏灯笼悬挂,小小的烛芯发着微弱的光亮。
天已经很黑了,瞒荷只觉得有些阴森,回想起电影恐怖片里的片段,更是胆战心惊。
突然手腕被用力一拉,瞒荷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里,刚抬头想看清那人的脸,凉润的薄唇就附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