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雅乖乖吃完饭,冲着空气傻傻的笑。白银再次感到毛骨悚然,毕竟路飞已经死了,新死的他的鬼魂很可能回到这个房间看望梅雅。
不能再让梅雅这样的沉迷下去了,路飞只是一个幻影,不能让梅雅活在自己的想象当中。但如果真告诉梅雅,路飞已死,估计梅雅会崩溃掉,毕竟路飞曾一再是梅雅的精神支柱。
“我出去一下?”白银无奈道。
“好。”梅雅的嘴角依然带着甜甜的笑意,眼睛却注视着别处。
白银有些吃醋,他不忍打搅梅雅沉浸中的幸福,便离开病房出去走走。
有电话打进来,是老姐白金。“白银,梅雅她还好吗?明天是路飞的追悼会,要不要告诉她参加?”
“不了!”白银替梅雅作答。“她精神状态很不好,我不想让她见路飞最后一面。”
路飞是被□□炸死的,死相难看,还是给梅雅留下一个美好的念想吧。
“藏匿毒品的人都抓到了吗?”
“都抓到了……”
白银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进入病房陪伴梅雅。特别时期,他不能放下梅雅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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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的两只眼睛鼓鼓的、肿成了一条缝。平常为阿猫阿狗死亡都会哭鼻子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警察的,也不知道经历了路飞死亡之后是怎么挺过来的。
警局心理辅导室,梅雅挂断了打给白银的电话,垂着手,鼻子一吸一耸的。
坐在她对面的警官李之源心情也不好受,但作为男人他比白金镇定许多,他继续送抽纸过去。白金继续醒鼻子。
“别难过了,我知道路飞的死让你很伤心,可是……”李之源愤怒的站起来:“我他妈也不好受啊!”想到路飞活着时的音容笑貌,李之源也憋不住的走到走廊上抽烟。
离心理辅导室不远处就是审讯时。审讯室此时正分开审讯着一对养父女。
女儿告养父强~奸。
警局这两日因为路飞的事,都闹心的很。这强~奸犯也倒霉正好赶上大家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所以,关押养父那间屋子,不一会儿便传来鬼哭狼嚎声。
关押女儿那屋有警察走出,走到心理辅导室门口,对李之源道:“小李,让小白过去看看那闺女。”
估计是问不下去了。
“行。”李之源应下,回头往辅导室钻。“白金,你去西四那屋吧,女儿告养父强~奸。”
白金站起来就往西四屋走去。
房间内的女孩儿,年约十六七岁,面容稚嫩,一双惊恐的大眼张望着来人。
“我叫白金,是这里的心理辅导员。你不用害怕,你做的很正确,正当保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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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挤满了来看望梅雅的人,郑泽霖、南春,还有渠兰等。大家都很关心梅雅的身体,不断嘱咐梅雅多休息,好好养病。
郑泽霖见白银脸色不佳,明显过度熬夜的样子,便问:“晚上你守在这里了?”
“是呀,梅雅现在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郑泽霖知道梅雅是个孤儿,五岁时妈妈胃癌去世,爸爸则因好赌反反复复的坐牢。梅雅十七岁时,爸爸因欠赌债还不上,被放贷人活活打死。
这样一个女孩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郑泽霖走向病房外倚门的白银,问他:“你在这里守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还是算了,她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怕她受刺激。”
病房内,渠兰则拉着梅雅的手,满脸都是心疼:“你说你好好地,怎么忽然就晕倒了?是不是最近写剧本,累的?”
“我没事啊,下午就能出院了。”
“我问你啊。”坏笑的渠兰凑近梅雅耳边问:“为什么是白银陪着你啊,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丫的劈腿了?”
“你好无聊啊!”梅雅被质问得满脸通红:“才没有,飞飞哥也有陪我的,只不过他这会上班去了。”
“你真是个死脑筋,白银有哪一点比不上路飞?白银多有情趣啊,温柔体贴、痴情浪漫,我猜他是双鱼座男!”
“你喜欢,你追求他好了!”
“梅雅,这个玩笑开不得啊……呵呵,呵呵。”
几个人又在病房站了一会儿,便被郑泽霖以工作太忙为由给带走了,将梅雅还给了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