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明道:“非局中之人自是容易高谈论阔,道理一堆说的天花乱坠,若今日是圣神,您会如何?”
“本神从不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之事,若今日是本神,明知前去无一丝扭转可能,除了搭上这条命之外,还会令心爱的人伤心欲绝,令三山九州陷入混乱,人间失衡。百害无一利,有何意义?”
“除了抒发内心怒火之一二,还有何用?”
他半晌未答,后道:“那本王该如何?难不成就这么干等着?顺了那什么鬼天命娶了左相之女,放独活回神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拿命爱过的人,圣神甘心放手吗?”
希音道:“那你去西天能做何事?求佛祖给你金刚斧?还是求他改了天命?天命之所以叫天命,自是因它不可抗力,你以为佛祖就可以改吗?”
九里明神情落寞,自嘲道:“本王只是想去问问佛,问问他……”
具体问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
只是下意识认定佛乃众生之源,无所不知,佛祖定能为他解惑,定能指引他走出困境。
心底的惊慌,无措,茫然笼罩着他,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四周白茫茫真空一片,徒留他一人,迷了方向。
素手一挥便可定三山九州任何生灵生死的王,如今却像个茫然失措的孩子般红了眼眶,瘫在地上。
“本王真的……毫无办法啊……”
京墨叹了声气:“你且回吧,佛祖当日既与月老道‘缘木求鱼’,今日即便你可面见佛祖,也依旧绕不开这四字。”
他看向一侧紧咬下唇的小猫,揉了揉头,才多与他提点了句:“顺其自然,自会柳暗花明。”
九里明一愣,见几人已转身欲离开,急忙起身问道:“圣神何意?”
希音回头道:“就是让你珍惜眼前人,勿杞人忧天,呆子,回去多读读书。”
说罢,三人消失于原地。
九里明回寝殿的一路始终在思考圣神所言何意,听起来,圣神似乎早知此事,且已推测出之后情景。
只是……
他尚未想通,人已至寝殿中,床上本应熟睡的人正靠在床头,点了盏灯看着手中书卷。
灯下美人如画。
每每见她总会烦恼皆抛,笑着走过去:“怎不睡了?晚上看书作甚,伤了眼。”
月老顺着他抽走手里书卷,笑道:“口渴醒来见你不在,后又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公事多吗?”
九里明斟了杯水过来递给她,本想坦白,却又怕她担心,便依着她道:“不多,琐碎事罢了,我回来了,睡吧?”
她把杯子还给他:“好。”
两人相拥而眠,皆揣着心思未睡着,也始终无话。
月老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规律的心跳声,逐渐才安了心,他去了何处,她其实猜到**分。
回想起方才圣神与九里明的那句“顺其自然”,她莫名开心了些。
圣神所言,绝无虚话。
她知他怕自己担心,故她也未言明自己曾偷偷去寻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万丈佛光前拉住他,在看到金乌拦了他之后,才松口气,顺便听了圣神箴言。
她欲开口,就听九里明轻声道:“我们不要再想之后的事,就活在当下,可好?”
她知这傻子已想通,开心的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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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了烛照殿,希音欲拉着金乌继续八卦。
京墨唤她:“等等。”
她回身疑惑道:“何事?”
“你们又要去哪八卦?回来。”
她欲傻笑蒙混过关:“嘿嘿,我们再聊一会儿,不耽误金乌做事。”
京墨皱眉,这几日两人时常于一处玩耍,窃窃私语开心的很,且每每见到他便收了笑,换上一副故作严肃模样。
怎的,他就不可参与八卦了?
吃醋的某圣神心结不可抒发,忽想起今日新抓的小辫子。
“你方才嘀咕九里明什么,拔什么无情?过来说与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
希音:“拔,拔diao无情……”
京墨:“你过来,我们谈谈。”
啊啊啊啊今晚的晋江有毒吧!我为什么发表不出去啊!!!我也是服了!
国庆回来发现家里事超多,今晚挤着时间上来更新了小短章,答应的双更放在明晚,实在不好意思小可爱们,明晚绝对大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