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宁听着这话有些奇怪,老夫人不是只有两个孩子吗?难道除了拓跋彦和拓跋真,她还有其他孩子?
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薇宁知道拓跋真对于老夫人的意义,所以给青奴使了个眼色,殿内的宫女们被遣散,她这才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宽心,已经有了真儿的踪迹,将军也支招助我一臂之力,三日之内定会有人将真儿送回。”
老夫人紧攥着薇宁的袖子,她一下没防备微有踉跄步摇随之一颤,“殿下所言当真?”
薇宁稳下后点头:“当真。那真儿的哥哥是当今的大将军拓跋彦,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为过,谁敢动真儿一分一毫?那是在自寻死路啊!”
“可他还是被掳走了啊!”
“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猜测是那个鎏金舞马银壶惹的祸!应不是冲着真儿去的!老夫人,真儿的事,罪魁祸首是我。”薇宁说着神色黯淡了下来,悔不当初。她明知道鎏金舞马银壶那么贵重,还让拓跋真拿着玩。
“殿下,臣妇并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请殿下莫要怪罪臣妇,臣妇只是太过担心真儿。”
薇宁说道:“老夫人一人在将军府内也是孤单,索性在宫中呆着,我陪老夫人等候真儿回来。”
“是啊,哀家无所事事,就陪夫人一同等候吧。宁儿,上朝时间到了,勿忘了时辰,让百官以为出了什么事。”
薇宁和老夫人闻声侧过头去,见知晴扶着太后缓缓走进,不知是光线微弱还是晨起精神不好,薇宁总觉得太后脸色大不比从前。
薇宁和老夫人给太后请安后,太后拉过老夫人的手道:“咱们这些老太婆,什么忙也帮不上,能做的,就是给这些孩子一点支持。”
老夫人点了点头,对太后的道:“臣妇熬到现在,只是想要看到两个孩子成家立业。真儿还那么小,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这种心情,臣妇无法言表,只希望他能安全回来。”
“宁儿,去吧。”太后慈笑着对她说道,小皇帝也不过六岁,太后能体会老夫人的心情。但是她更担心老夫人缠着她的女儿兴师问罪,所以赶忙来帮薇宁应付老夫人。
薇宁点了点头,青奴前来替她整理好衣裳和头饰,两人便前往宣政殿上朝。
等下朝的时候,听说老夫人被请到清宁宫去了。薇宁正想去看看,听到贺将军报:“殿下,龟兹使节求见!他将拓跋小少爷带来了!”
薇宁会心一笑,“在何处?”
“回禀殿下,在御书房。”贺原抬头对薇宁说道。
☆、吐血
拓跋真小胖手拿着一枝糖葫芦,双眼紧盯着那糖葫芦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听到外头内侍通报时才知道薇宁来了,这才连忙将那糖葫芦藏到背后去,慌慌张张叫了声公主姐姐。
薇宁喜上眉梢,对拓跋真招了招手,拓跋真跑到她面前的时候低下头来。
薇宁俯身,扶着小拓跋的肩膀上下一顿打量,见其无碍后忙问:“这是怎么了?”
拓跋真将身后的糖葫芦挪了出来,秉着糖葫芦放在腰前的双手腾出一只来,咧嘴指了指其中一颗牙,对薇宁道:“还求姐姐不要告诉娘亲,我这两日吃蛀了一颗牙。真儿保证,这根糖葫芦是最后一根……”
薇宁一笑,食指一勾刮了他的小鼻子:“这好说。青奴已去清宁宫请老夫人,你还有一盏茶时间,解决得了吗?”
拓跋真笑着点了点头,薇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一边玩吧。”
拓跋真拿着那根糖葫芦退到了一旁,起身期间薇宁正了脸上神情,对面前请安且端着鎏金舞马银壶的龟兹使节说道:“平身。”
“这银壶……”
薇宁给贺统领使了个眼色,贺统领将那银壶端走。
她居高临下地对龟兹使节冷笑一声,漠声道:“起吧,本宫说到做到。小拓跋如何失踪,本宫不再过问,天下人也不会知道。你走吧。”
“微臣谢过公主殿下!”龟兹使节话音刚落便立即起身后退,几步后脚跟便磕到门槛,摔出了门在地上爬开。
薇宁冷眼看着那一幕,而一旁的小拓跋则捂着嘴巴咯咯笑。
薇宁见了情况脸上也有了点笑意,这时老夫人进门,蹲在地上扶着小拓跋上下一看,一时也忘了要跟薇宁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