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说。”青梧别扭的白了他一眼:“萧景铄这人挺好的。”
“他这人冷漠又高傲,哪里好了?”
“长得好啊。”青梧想也不想,便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我挺喜欢跟他玩的。”
“啧啧,肤浅……”周浩初摇头晃脑的感慨了几声,倒也没多话:“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嘁,你管你自个儿吧!”青梧嘴上嫌弃,脚下倒是没停,自觉跟着周浩初一起往回走:“对了,你听说过指甲汁吗?”
“洗指甲的?”
“涂指甲的。”青梧简单打了个腹稿,才道:“姑娘们染指甲不是挺麻烦吗?时常弄的手上红一块绿一块的,花汁也不好弄。所以我想试着做点浓稠的指甲汁出来,姑娘们直接往指甲上抹就成。”
“想法倒是挺好,可指甲又不平顺,怎么抹?”周浩初想得很细致:“还有啊,花汁这东西不能放,放得久了就会坏,你要怎么保存,还是一小瓶花汁用完就扔?总不能为了个指甲汁,放冰鉴吧?”
“用什么抹,我还没想到,所以才想听听你的想法。”青梧的脑子转了转:“不过这东西用的少,一小瓶就够好几个人抹了,到时候做得少点或许就成。”
她说的认真,脸上的神情也格外柔软,跟方才追着周浩初揍的那个姑娘截然不同。
周浩初知道她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也没妄言打击,反而抬手揉了揉青梧的脑袋:“你回去再想想吧,我也帮你留意留意,打听打听。”
“嗯。”青梧难得严肃,轻应了声,便将这事儿存在脑子里。
碧玉跟在两人身边,心里却惦记着萧景铄的的事儿。
她比青梧懂事点,也知些人情世故,更清楚萧景铄方才的异常是从何而来。莫名的,还觉得有点愧疚。
若不是她先前信口开河,萧景铄也不至于被打击至此了。想到他方才的颓然样儿,碧玉就觉得不是滋味。
眼下瞅准机会,赶紧扯了青梧一把:“小姐,你问问萧公子啊,他懂得应该比咱们多。”
“问他做什么?”周浩初不屑:“他家开布庄的,怎么可能懂这些?”
怎么就连碧玉这小丫头,也开始偏袒萧景铄了?不屑之余,莫名还有点不爽!
“问问总没错嘛,万一有收获呢?”反正啊,这两人能找到机会坐在一起相处就行。碧玉的要求还真不高,只希望将功补过。
青梧想到萧景铄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也觉得他应该知道些。长得好看的人,学识总不会太差。”
“……”周浩初觉得自己好像被扎了刀:“我长得不好看?”
“不好看啊。”青梧耸肩:“如果你和萧景铄一起变成马,那他也是马中河曲;至于你啊,市集上几十个铜板随便骑,哈哈。”
“嘁。”周浩初跺了跺脚:“不都是被骑?分什么高低贵贱啊!”
青梧微笑:“你这人长得不好,心态倒是挺好。”
☆、您可真是亲爹
萧景铄这一路脚下生风,走得极快,生生把一炷香的脚程给缩减到了一盏茶。垂顺的长袍下摆被他掀得左弯右绕,卷出了一个个荼色小旋儿,转来转去。
气鼓鼓的进门,萧景铄眉眼低垂,唇角下瞥,整张脸上都大写着个“衰”字。瓮声瓮气的对着萧儒源叫了声“爹”,便打算往后院走。
“等等。”萧儒源拉长了尾音,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打量着他:“被欺负了?”
“没有。”萧景铄吸了吸鼻子。
萧儒源轻笑:“跟我说说,青梧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才把你气成这样的?我也好跟着学学,长长见识。”
“……”萧景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噎死:“您可真是亲爹。”
“这是自然。”萧儒源点点头,给了他一记父爱的凝视:“但不是重点。”
“没做什么。”萧景铄咬牙,饶是心头已经烦的快要喷火了,面上也还算平静:“我先回房了。”说完,迈腿便走。
“回来。”萧儒源勾着他的领口轻轻一扯,轻而易举的便将人扯回了自个儿面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