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可怕的,这种狂热粉对艺人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万一哪天他脱粉回踩了……”
“我怀疑他已经脱粉了,正在回踩的边缘试探呢。”余施逸摸着下巴,边思索边说,“我上次生病那条微博,我说要以我为戒,他几天后才评论,而且评论的是‘笨,以你为耻’,什么意思,我怎么让他耻了?”
评论底下的其他粉丝也因此争执,一派说他是脱粉了,一派说这明明是宠溺的语气,余施逸一头雾水。
“那你得想办法哄哄了,粉丝是很重要的,他们是你的自来水,是你最强大的公关团队,一定要安抚好。”
余施逸不解:“我什么都没做啊,不是正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拍戏呢吗?”
想了半天没想出原因,“算了算了,还是别研究粉丝了,我演好我的戏,在公众面前保持好形象才最对得起粉丝的喜欢。”
到了晚上,余施逸从生日宴上回到酒店,精疲力尽,吃一顿饭一直在拍照,不仅她自己要拍,别的演员朋友也要拍,为了摆拍脸都笑僵了。
余小波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她挑好了闹钟,第二天亲自送他去机场。
天蒙蒙亮,余施逸鸭舌帽外又套了连衣帽,走到路边等司机开车过来,突然发现雪人伫立在一旁。
她兴奋地奔过去,雪人带着顶红色帽子,围着一条红围巾,胡萝卜插在脸中间做鼻子,黑色玻璃珠作眼睛,跟小时候童话书里的一模一样!
余施逸拿起手机拍照,围着雪人转圈,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让余小波也乐了,抡起地上的雪砸向她,两人在草坪上嬉闹起来。
远处,周奕添正在车里幽幽地看着,她怎么这么高兴,为了一个雪人就这么高兴?
他三天前来到这边,他本不想来,新闻报道说这边雪灾严重,大雪还把剧组的摄影棚给压它了,似乎还有工作人员受了伤,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过来看看某个人有没有也被雪埋了。
他到的时候,剧组已经重新开工,她远远地看见她穿着红色的嫁衣,头戴黄金头冠,一出镜头就扎进助理展开的大衣里,金灿灿的步摇一阵晃动。
行了,没死就行。
他该回去了,可是脚却怎么都动弹不了。
同剧组的演员买了冰糖葫芦,她眼馋,但她的助理不准她吃,她竖了根食指在脸前,缠着助理说:“一个,就一个。”
也是可怜,吃不饱穿不暖的。
“剧组拍摄,闲人不准围观。”
周奕添瞥了眼前来驱赶的片场工作人员,又深深地望了眼裹着大衣原地跺脚的余施逸,吐了口白气转身便走了。
她马上要过生日,他想起她给自己过的那次生日,明明知道他骗了她,还装作不知情为他庆生。
他得做点什么才不输给她,那就……堆个雪人吧。
余施逸送完弟弟回到片场开始化妆,助理扶着她的头,化妆师一步一步上妆,她又陷入睡眠中。
拍完戏,余施逸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周奕添的电话,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余施逸有些迟疑,助理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手一抖挂掉了电话。
回到房间,余施逸犹豫了一会,给周奕添回了电话。
“……你刚才打电话给我?”
“对。”
“有,有事吗?”
“明天是大晴天,雪人可能要化了。”
余施逸一愣,“雪人是你堆的?你在哪里?”
“你刚才在楼下没看见我吗?”
“啊,你……你现在在哪?”
“隔壁房间。”
余施逸从房里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指节还没敲到门上,房门就打开了。
他神色淡淡,打开门口直接转身往里走,余施逸走进去,轻轻关上房门。
“奕添哥哥……”
周奕添把肩上的毛巾随手往椅子上一扔,“随便坐。”
余施逸环视了一圈屋里,衣服裤子铺满了椅子沙发,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了。
“你来看我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周奕添站在桌边倒了杯酒,回身望向她,漆黑的眼眸古井无波:“有人让我给你送东西来。”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