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感受?”余施逸问。
“我要憋死了。”
余施逸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煽情的话,结果又是在诉说欲求不满,还一脸委屈巴巴。
“那你死吧,我会把你给埋了,化作春泥更护花。”余施逸翻了个白眼。
周奕添捏着她的下巴,“你怎么能那么无情?”
“跟您多情泛滥比,确实甘拜下风。”余施逸把脸转到一边。
“老实说,你喜欢他们吗?”周奕添把她的脸转过来。
“唔……”他们确实长得很帅气,收拾打扮得很干净,身材也很健美,笑容热情。
只是这种热情让她觉得被无差别对待,她只是他们的客人之一,完全得不到心灵上的安慰。
见她一脸回味,周奕添难受心堵,“有意思吗?一群舔狗。”
余施逸忍不住发笑:“狗狗多可爱呀。”
“那我是什么?”
余施逸想了想还,说:“你?你是……豺狼,老虎,毒蛇……”
一时间,生物多样性在周奕添身上得到了体现。
“……唔,狮子?对,狮子,长着漂亮鬃毛的雄狮。”
周奕添对这个形容还算喜欢,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温柔地舔舐。
吻着吻着,余施逸不自觉地回应,双臂想要环绕他的脖子,微微一动,却被钳制住。
周奕添听见声响,放开她的唇,愉悦地轻笑,“还是我最好最懂你吧?”
余施逸轻咬了一下嘴唇,不服气地瞪着他。
“你再这样强迫我,我要记仇了!”
周奕添笑,“拿你的小本本记下来?”
他明目张胆地嘲笑着她无用的反抗和幼稚的报复手段。
余施逸两腿一伸,身子挺得笔直,“周奕添,你到底想干嘛,难道你有兴趣强。奸一条死鱼吗?”
“死鱼有死鱼的情趣和玩法,我不介意。”周奕添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索。
余施逸憋了口气,一眨眼,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落,“你欺负我!”
周奕添指尖抹去她的泪珠,“别演戏,我还没开始呢,省点眼泪。”
“你……要干嘛?”
“我得让你知道你男人的厉害。”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周奕添一点一点往她身下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看我弄不死你。”
……
他是狮子的外表,狗子的内心吧。余施逸浑身颤抖地想。
* *
自从周奕添换了发型,余施逸每次和他接吻都仿佛在和一个全新的男友在接吻,感觉异常奇妙。
她因为工作也常常换造型,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受。
余施逸在为《裕城往事》的首映礼做准备,化了好几个小时的妆,她身子都做僵硬了。
她边和周奕添通话,边用微信跟他玩着你画我猜的游戏解闷。这两天余施逸正和他处在一种上一秒闹别扭下一秒就在讨论去哪吃饭的反复循环中。
周奕添还在对她到那种场合去“体验人生”耿耿于怀,她一句“为什么要跟同一个人上床”几乎把他的整颗心劈成两半。
又是一轮猜题游戏结束,周奕添问:“还玩吗?”
“不玩了,没劲,才两分钟,刚刚有点感觉时间就用光了。”余施逸关掉小程序,“我一会儿就要去走红毯了,不跟你说了。”
“晚点我去接你?”
“好呀,顺便一起去看电影。”
余施逸参加完首映礼便换装跟周奕添去电影院看《裕城往事》。
电影荧幕上放映着余施逸饰演的女主角在和男主角私定终身后回到家里,看到家破人亡的惨象失声痛哭,蜷在地上颤抖着撕心裂肺地哭嚎,身子每一下颤抖都流露着懊悔、自责和绝望。
周奕添在黑暗中频频眨眼睛咽唾沫,手里紧紧地握着余施逸的手。
当她凄厉的哭声想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抓起她的手,眼睛贴在她的手背上。
余施逸听见他低骂了句脏话,他长睫如同羽毛一样扫过她的手背,随后手背上一片温暖湿润。
周奕添不愿承认自己落泪,毕竟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他多少没有哭过,为一部戏弹泪似乎并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