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把她也归于了那一类里。
这样的男人让她去攻略,她还真有些不乐意,显的她多掉身价。
“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当初又何必娶了我?”
“愿赌服输。”
“........”
对了,她确实是那一场赌局的赌注。
宋将迟放下腿,身体前倾,“那苏小姐当初又为何愿意进我家门,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可足足给了你们十天时间考虑的吧,也并没有强迫你,虽然我娶你并非本意,但你不想进门大可以直接拒绝。”
苏婉:“........”
她原身那可是颗纯正的小白花,柔弱无胆,声音小的五米之外都听不见,让她说出拒绝的话?怕是还未说出一个字就已经抖成筛糠子。
她定了定心神,说道:“你们当初那赌局玩这么大,全洛城都已经知道了,我如何拒绝;你这宋元帅府家大业大,我们水湘花楼得罪不起;在全城心里,我既已被你们的赌局决定了去路,拒绝的话,谁又敢来娶我?”
这番话是苏婉瞎几把乱扯的。
话刚落下,她敏感的察觉到了宋将迟的气压又沉了下去,他身体下压,双脚岔开着坐于沙发上,双手手臂搁在大腿上交叉交叠在前方,双手手指缓慢的上下转圈,头抬起,黑色眸子定住苏婉,冷漠又危险。
嘴唇轻启。
“五姨太打算嫁给谁?”
☆、大元帅和五姨太010
自那日之后,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又恢复了以往的关系,说是莫名其妙实则是因为他说出那句话后又状似懊恼的发了脾气,把她赶了出来又大力的关了门,然后两人之间好像蒙了一层什么薄雾似的。
苏婉实在是不知道又怎么惹恼了这位大少爷,几次在院子里不小心碰上了她好心好意的微笑打个招呼,他倒是故意像没见着她,目不斜视的还任由他身边的二姨太挽着他从她面前施施然经过。
她这才知晓,原来那天推她的是人二姨太。
可是看她这得宠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忌讳她什么啊,有她没她对她的地位毫无威胁。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对目前这状况一筹莫展,困在其中无法动弹。
心里发誓等将来醒来后要将宋离骂的狗血淋头,以报今日这口心里一颗心不上不下的仇。
宋将迟本就很忙,两人之间又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府邸也大,不知是刻意还是随缘,自那日起又过去了半个多月,两人见面屈指可数,还没一个巴掌多。
府里的下人们都已经分不清他们的五姨太到底是得宠了还是失宠了,或者是从未宠过,也实在是难为他们了,虽说都是主子,但主子也是有分三六九等的,他们伺候起人来也有着自己的那一套准则。
就像春梅和绿芽,刚开始分配给苏婉的时候是千百万个不乐意,主子无光,做为下人的他们自然也低别人一等,后来在和奉霖那日起元帅对五姨太的态度,让她们一下子扬眉吐气,自觉是曙光来临,结果才一天光景,又被打回了原型。
现下,又是苏婉叫一声,不情不愿的应一声,做起事来也是拖沓的不行,偶尔苏婉稍微事儿多了点,还会小声抱怨两句,没有主子命却要端着主子派头。
苏婉其实是无所谓的,还觉得有些有趣,她们越是不耐烦,她就越是拿些无关紧要的事去让她们做一做,看她们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也是有意思的很,她本身就没有阶级观念,也做不来使唤人的事,但偶尔看她们这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却是忍不住要去使唤使唤的。
不知不觉,厚厚的棉袄已经不需要穿了,早起哈出的气已经不再冒着一层白雾了,光秃秃的树干上已悄然长出了绿芽儿,耳边也开始充斥着各种鸟儿的叫声。
春色开始铺满整个花园。
往日里不怎么出来的那些个太太小姐们开始倾巢出动了。
脱掉厚重的袄子,换上轻便又色彩缤纷的各种小洋装,连身体都随着轻快了起来,大街上一群群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们青春洋溢的叮铃而过。
“五姨太,”管家王林仍然穿着那身灰色的大褂站在屋前微低着头,“浣纱纱业的方太太派人传消息过来,约您今日下午三时去玫瑰美容院。”
苏婉正在晒樱桃花瓣,樱桃的花期非常短,花却非常漂亮,院子里种了好多颗樱桃树,苏婉那日闲着没事,拎着竹筐捡了许多回来晒,白色的花瓣中间透着红,她打算晒干了做成香囊挂在身上,淡淡的香味非常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