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老板笑眯眯：“买给你夫人穿的话，这颜色哪行呀?”
应嵘：“我自己穿。”
老板：“……”
然后用一种特别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李宓赶紧从花花绿绿的衣服里过来，指了指后面跟着的摄像头：“我们在录节目。”
应嵘进去换衣服，李宓在一片大红大紫的衣服里乱翻。
她挑出几件款式不错的衣服来，老板看到后，眼皮有点抽出。
“姑娘，你给他挑些黑的，灰的吧。你让他穿这些，容易被抓起来。”
李宓也没想让应嵘穿出去，就想让他试给自己看。
老板苦口婆心：“你拿的那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喜欢的，男人穿这个出去，不得把人笑死。”
李宓低头找衣服，在花花红红的衣服里，看到一件深灰色的。
刹那间，脑海里如同电光闪石一般。
她终于知道昨晚的那张照片哪里不对劲了。
李宓从来不穿灰色的衣服，甚至于讨厌，从小到大，从来没穿过，甚至连试都没试过。
但昨晚卢翠给她的一沓照片里，她却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
李宓心里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有的人讨厌一样东西，一旦深入到骨子里，就像遵守着清规戒律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去打破。
李宓不觉得自己一辈子讨厌灰色，哪天会心血来潮地去穿。
“李宓。”
李宓盯着那件衣服走神，听到里面的试衣间，应嵘叫她的声音。
她放下衣服，走到试衣间门口。
“怎么了?”
应嵘：“进来，我有个扣子扣不上。”
李宓推门进去，应嵘的那件衣服有点像古代的对襟长袍，但是收袖子，领子半竖，后面还有一个扣子。
试衣间里空间窄小，李宓进来后，应嵘就微微蹲下身：“后面有个扣子。”
李宓踮起脚尖，伸手摸到后面的扣子，想要努力扣上。
“洞太小了，扣子塞不进去，出去让老板开大些。”
她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大小没问题就行。”
正要走，手臂被应嵘拉住。
李宓回眼看他：“怎么了。”
应嵘指了指脖子下的扣子：“勒的很。”
李宓自然地伸手给他解下：“不舒服就换一套吧。”
应嵘垂下眼睫，观察李宓的表情：“你怎么了?”
李宓心里太多事情，她不知道应嵘是不是值得信任的。
应嵘对她很好，是小奶包的爸爸，但是这件事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不知道要怎么跟应嵘说。
“今晚回去，我跟你说件事情。”
应嵘点头，握住她解自己的领口的手指，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可以信任我，依靠我，只要你愿意。”
这句承诺砸在李宓的心口，竟渐渐平息她内心的烦躁。
她低声应了：“嗯。”
应嵘见她难得这么听话，忍不住继续向下，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李宓抬眼，刚刚还在走柔情路线，怎么瞬间就亲上了：“!?”
“你亲我干嘛?”她抬眼看他，眼睛不自觉地睁大。
应嵘下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知道，刚才你的样子有多乖，像以前一样。”
李宓脸变红，她只不过顺着应嵘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在他眼里就变得多乖?
她正要出去，应嵘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将试衣间的门反锁起来。
李宓：“你干嘛?”
应嵘笑的像狐狸，狡猾又漂亮。
“再亲一下，好不好?”
见李宓不点头，应嵘指着自己衣服：“我为你穿这么一身，你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李宓红着脸：“这是节目组要你穿的，你去亲编导去。”
应嵘：“……”
“我为谁穿的，你心里没数吗?”
“是谁说，不穿就是貌合神离，穿了就是秀恩爱的?”
没错，都是李宓说的。
被应嵘这样半诱半导，李宓伸手撑住旁边的墙壁：“好啦，不就是亲一下嘛。”
“是你壁咚我，还是我壁咚你。”
应嵘一副你很会玩的眼神：“你还想壁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