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鱼晓得顾辞的性子,看向纪典快速说道:“班长,他是六班的。要没事你先回班吧,啊。”
纪典看着顾辞一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听宋欢鱼的话先走,走之前还不知轻重的问了句:“书包真不用我帮你拿回去?”
宋欢鱼抓紧了书包带,摇摇头。
看着纪典的背影,宋欢鱼舒口气,终于把这人送走了。
抬头,瞄了一眼顾辞,恰好对上了他微沉的双眸,宋欢鱼只能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又重复一遍:“早上好哇。”
顾辞轻嗤了声,没理她。抬脚往楼上走。
宋欢鱼心里有些奇怪,闷声跟着顾辞往楼上走。这是什么反应?一见到顾辞就心虚紧张。
上了四楼后,顾辞看着宋欢鱼背着鼓囊囊的书包仍然往上走的背影,叹口气,出声提醒道:“宋欢鱼,你还想往哪走?”
宋欢鱼抬头,看了眼楼梯上的标识,哦,四楼到了,不用再上了。
慢吞吞的走到顾辞身边准备说点什么,就听他平静的说道:“你真可爱。”
宋欢鱼听着这么清清浅浅的一句话,差点来个平地摔。
磕磕绊绊的问道:“是吗?”
顾辞睨了她一眼,又问道:“书包很重吗?自己拿不动吗?”
宋欢鱼立马摇头:“不重不重一点不重,里面放的都是给任老师带的零食。”
缓缓地,又补充道:“很轻的,我拿的了。”
顾辞看她这么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不再逗她,淡声问了句:“我给你划的题都写没?”
宋欢鱼听他终于转移了话题,抬头,狗腿的说道:“写了,都写完了。”说着,还取下书包,准备将练习册拿出来。
打开书包,顾辞垂眸看了一眼,当真满满当当全是零食。
宋欢鱼和任愿,这两个人相处的方式还真是出奇的独特。
宋欢鱼先将表面的零食扒拉出来,放在顾辞怀里,然后从一旁的小包包里拿出了顾辞的练习册。
一点没压皱。
宋欢鱼将练习册递给顾辞,又连忙将零食塞回去,背好包,仰头讨好般的看着顾辞。
顾辞接过练习册,看了眼宋欢鱼,当真认为宋欢鱼此时若是再出声喵一声,效果会更好。
轻咳一声:“你回班吧,写的题我看完后会抽空拿给你改错。”
宋欢鱼皱皱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全对,题旁边都是你的答案。”
顾辞闻言,嘴角微翘:“我的答案,我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要质疑好几遍,何况我不在你身边,这上面的答案,全都是你自己的吧?”
宋欢鱼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天顾辞给自己讲题,他讲一题自己质疑一题的情形,脸上立刻染了红晕。
不可不说的是,宋欢鱼同志,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同志,尤其在自己不擅长的数学领域,她的想法多的让人措手不及,又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过去的几年,苏桐在给宋欢鱼讲题的过程中数次面临崩溃的边缘。
但宋欢鱼同志一路跌跌撞撞,硬生生将这些千奇百怪的想法一路带到高中,然后遇到顾辞。
宋欢鱼觉得顾辞和旁人很是不同,因为顾辞很乐意听自己的想法,有时候遇到一些题,顾辞也会赞成自己的想法。
所以宋欢鱼当时就觉得顾辞是不一样的,是老天爷派来给自己的,一度十分宝贝顾辞。
后来,毕业很多年了,顾太太在家闲的无聊翻出了高中的数学练习册,对着顾先生感慨说,她终于在数学习题中遇到了一个懂自己的人,对此,顾先生只是翻着手中的财经杂志,忍着笑意,低声说道:“我当时只是奇怪,怎么会有人笨的如此有想法。”对此,顾太太明令让顾先生睡一周的书房,可惜,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能做主的顾太太,独独管不来自己先生睡哪里的问题。
宋欢鱼不再看顾辞,背着书包往六班走了。
顾辞瞧着宋欢鱼的背影,低低笑出声,翻开练习册,果然,习题上自己的答案旁边出现不少圆圆的批注,全是宋欢鱼同志新颖不失创意的全新笔迹。
合上练习册,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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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座位上,放下书包,宋欢鱼径直往苏桐身上靠,这一大早,过得真不安稳。
苏桐推推宋欢鱼:“别发呆了,待会有升旗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