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两个人就掉了个,他被肖茯苓压在了床榻上,一把扯开了衣衫。
肩膀上的圆形伤疤又丑又脏,时刻提醒着他的身份。
只是这些年,这么多好药用下去,那个刺眼的‘奴’字早就淡的看不清了。
女人修长完美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肩膀。
“主子,那里早就不疼了”,他说道。
肖茯苓却仿佛没听到,紧紧皱着眉,似乎在看着什么不能忍受的东西一般。
肖亭心下黯然发酸,虽是已经淡了不少,但彻底消去是不可能的。
——若非他被肖茯苓买了回来,这个印记,是年年都要重新烙上一遍的。
就如同他贱奴的身份一般,永远无法摆脱。
他忽然不想让肖茯苓继续看到那个疤——说他自欺欺人也罢,他不想将自己身上如此丑陋的东西反复的晒在她的眼下。
他挣扎着想要拉上衣服,却被肖茯苓按住了手臂。
“害羞什么,你身上什么我没看过”
她暧昧的说道,俯下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畔,随后是一个湿漉漉的吻。
……
阳光透过窗棂,撒入卧房。
床榻上的男人从梦中醒来,却像是疯了一般,飞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微深的皮肤上,除了那个浅的几乎看不到的疤,什么痕迹都没有。
梦中的那些抚/摸,亲/吻,啃/咬……所有暧/昧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那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一场空。
梦醒了,还是空荡荡的房间,孤零零的一个人。
肖亭蜷缩起了/赤//裸/的身体,将脸埋在膝盖上,浑身颤抖不止。
就像是失去了母体庇护的婴孩,无助,恐惧,又寒冷。
从内心蔓延开来的冰冷,几乎要将他冻僵。
第 4 章
今日下了雨,所以不少人都耽误在了路上。这已经到了上班的时辰,却还有一半的人没有来。
肖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细密的雨帘,知道今日想要巡查镇魔塔进度的计划是要推迟了。
自从那日镇魔大阵被毁,在京都内蠢蠢欲动的魔族似乎也沉寂了下去,未再有妖魔伤人的事情发生。
肖亭却知道,这绝对不是结束。
只要镇魔塔一日未建好,就一日不能放松。
“阿亭,怎么站在窗边,感冒了可怎么好”,一个女人大步走了进来,脱下身上的外衣,想要给他披上。
肖亭退后了一步,低着头,恭敬的说道“雅王”
“阿亭,我说过的,你可以叫我兴雅”,女人举着衣服,面露委屈。
肖亭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种闺阁男子才会露出的表情,放在一朝亲王的脸上,甚是违和。
他不知道雅亲王的那些夫侍们是如何感受,反正他是适应无能的。
更何况,一想到那个害死肖茯苓的男人还在雅亲王府,成日与眼前这个女人打情骂俏,肖亭就觉得她这个表情极为恶心,血腥气又涌了上来。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表露出来。
即使有皇帝重视,目前想要顺利修成镇魔塔,还是离不开肖兴雅的帮助。
他一定要修成镇魔塔。
肖兴雅的自我治愈能力极强,很快就又振奋了起来,兴冲冲的将带来的纸包打开,献宝似的托到肖亭的面前。
“阿亭你尝尝看,我在麻子巷发现的点心铺,还热着呢”
肖亭推辞不过,只能拣了一个尝尝,味道确实不错。
“阿亭你喜欢吃红豆沙的呀!我听这家老板的儿子说,他家的红豆沙,是东街一片做的最好的”
不,不是他爱吃红豆沙。
“妻主喜欢吃”,他淡淡的回到。
肖兴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
肖亭并不善厨艺。
好吧,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丢人,但是他确实是下个面条都会做成一滩面糊的笨蛋。
在他还是陈家小公子的时候,奶爹就为此伤透了脑筋。
后来他成了肖茯苓的侍从,学琴棋书画,学经史子集……除了凌云道的法术与武功外,肖茯苓学什么,他就学什么。
——就更是没有学过厨艺。
幸好凌云道的老道长爱吃,给那傀儡人偶点亮了做饭技能,否则他和肖茯苓两个人,能在山上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