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你一身是血的回来,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回不来了。
肖茯苓的心瞬间就软了,比水还软。
“东海的局势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乱,珏皇女不放心雅皇女,让我与她一明一暗的配合,再加上珏皇女之前埋下的不少暗线,才终于算是尘埃落定”,肖茯苓抱着肖亭歪在躺椅上,耐心的与他解释“死了不少人,也抓了不少人……此事之后,珏皇女上位之路,再无阻碍”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少有的正经与严肃。
停顿了片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嘴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亲肖亭的发顶,问道“阿亭,等珏皇女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们陈家的案子,就能翻了”
肖亭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僵住了,随即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肖茯苓。
而肖茯苓也微笑着垂头看他“别怕,我没骗你”
肖亭摇了摇头“主子不会骗我,我只是……没有想到……”
“当年那个案子就是个连环局,前朝,后宫,没有几个不被牵扯进去的,局势乱成一团,便是最刚正严明的大理寺也难逃一劫。但是站在核心的人都能理明白,看清楚,你们陈家是为珏皇女挡了灾——这件事我知道,珏皇女也知道”
这便是又下了一层保证。
肖亭思绪万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搂着他的那个女人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滑落到他的腰后,在他的腰臀之间流连忘返。
并且玩着玩着,还又更加不满足起来。
肖茯苓轻咳了一声,觉得现在说可能不是个好时机,可是又实在心痒难耐。
“那个……阿亭……若是将来你们陈家翻了案,你就不再是罪臣之子了,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啊”
肖亭迷茫了片刻,忽的瞳孔一收缩,嘴唇颤了颤,问道“主子……不想要我了么”
肖茯苓闻言,竟是更加精神雀跃了一点“我哪是不想要你了,这次东海遇险,反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不说这个,阿亭是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喽”
肖亭不知道为什么肖茯苓笑的如此开心,“我本来就是主子的人”。
“现在还不是呢”
说到这,在他腰臀间游走的手,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
肖亭微微撑大了眼睛,刹那间,脸染的绯红,也明白了肖茯苓的意思。
“主子身上还有伤呢”
“我就问阿亭你愿不愿意”
女人声音轻快,却有着几丝不容拒绝的蛮横和急切。
“我……是主子的人”
心理上没给对方留拒绝的空间,可口头上还要装模作样一番的女人彻底高兴起来。
心情好了,身体恢复的也就更快了。
几日后,就在垂挂着软烟霞纱帐的床上,肖亭真的成了她的人。
——
镇魔塔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
本来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的妖魔,又卷土重来。
“因为他们知道,若是镇魔塔建成了,他们就再无机会翻身了”,坐在皇位上的女人冷笑一声,眉目间尽是帝王睥睨的霸气。
“伏魔寺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镜大师亲自带着门下八十一名弟子日夜加固法阵”
“羽林军就镇守在镇魔塔四周,必保宝塔安全无恙”
皇帝点了点头,视线又转向了有些魂不守舍的肖兴雅“皇妹也想要去守着镇魔塔?”
一日前,肖亭听闻又有一伙妖魔试图对镇魔塔纵火,于是毅然的随着羽林军与伏魔寺的人一同去了镇魔塔。
肖兴雅回过神,对着皇帝恳切的表达了希望前往的愿望。
“况且,镇魔塔要最终落成,还是需要我们皇室直系血。万一妖魔真有什么动作,皇妹在那里,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皇帝欣慰的看着肖兴雅“辛苦皇妹了,只是这镇魔塔大封即将落成,恐怕妖魔们要破釜沉舟,皇妹前去,怕有危险”
“为皇姐分忧,兴雅义不容辞。再说,皇妹不是有伏魔寺批过命么,说不定还能带来好运,肯定不会有事”
伏魔寺批命,雅王肖兴雅,命格贵不可言,怀着远胜三皇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