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罗山慵懒的把怀中美艳的姬妾推开,站起身来,然后伸开双手,边由那妾侍为他整理衣领和饰物边吩咐道:“传”
来人大约四十岁上下,一袭暗金花纹的黑衣,面貌不凡,双眼却透着一股邪气,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此人正是穆国京城里,长居玉漫楼后院的那位黑衣特使,没想到他竟然只身来了这边陲之地,他朝着座上的赫罗山行李道:“卑职拜见皇子殿下”
赫罗山严肃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意朗声笑道:“特使不必多礼,快请入座,不知特使如何称呼啊”
黑衣男子起身坐在一侧,颔首道“敝姓杨”
赫罗山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待下人招了两个美姬来,分别坐在黑衣男子身侧后,他才继续道:“杨特使远道而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黑衣男子嘴角扯起一丝邪笑,当下就左拥右抱,却还是没有忘记正事,他自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锦囊递给旁边的侍卫,待侍卫呈给赫罗山后,他才开口:“皇子美意,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这锦囊里是我家主子吩咐务必要亲手交给您的”
“有劳杨特使了,来人,送杨特使下去休息,你们也都下去吧” 待房间里只剩赫罗山一个人了,他才打开锦囊,里面除了一封书信,剩下的就是安王府腰牌,如果再加上那些替罪羊身上的大内图腾吗,这刺客的身份怕是谁都不得不信。
他看完书信,沉吟片刻,就唤侍卫进来,一番耳语吩咐才罢。
在木清离京后的第三天,穆国京城流言纷起,传言那翰林院李大人,不日前曾与那未来的安王妃于相国寺中私会。
在传言愈演愈烈的情势下,李令在洛盈盈的提一下大义凛然的挺身而出,与二三好友奔走相告,他与温橙只是顾念以往情分小聚而已,不曾有过逾礼行为。
而他这番话,显然是越描越黑,在京城众人坐等那安王妃的说辞时,温橙却像没事人一样,待听完老管家的回禀后,她也没有想出面澄清什么的意愿,只每日的守在安王府书房里。
当天夜里,安王府走出一黑衣女子,一路赶往玉漫楼,待见到洛盈盈后,她将手中的书信扬手扔到桌上,责怪道:“主子吩咐了,无事不要找我,不然身份暴露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洛盈盈像是对黑衣女子的态度习以为常,她倒了两杯茶,慢声道:“我找你来就是为了主子的吩咐,这温橙总是闭门不出,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了,明日如果她仍不欲出府,我们不妨在安王府里动手,你可有把握?”
黑衣女子闻言,语气不耐烦道:“你疯了,王府守卫重重,就凭你我二人,还有你手下的那几个虾兵蟹将?还是少做白日梦吧”
洛盈盈不计较她的态度,自顾自的道:“可是已经三日了,若是误了主子的事,你我谁能担待的起?”
黑衣女子面带不屑的看了洛盈盈一眼,冷漠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待我回去好好想想” 说完遍起身离开了。
洛盈盈失落的看着那黑衣女子离去的背影,桌上已经没有热气的两杯茶变得极为讽刺,她轻轻地“呵”了一声,抬手用衣袖将茶杯甩到了地上。
而黑衣女子回到王府后,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来敲门,她慌张的去开门,见来人是府中的老管家赵叔,她松了一口气道“爹爹,您深夜找女儿何事啊”
老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儿,略生气道:“刚刚王妃进宫,到处找不到你,我就寻思着再来你的房间看看,你方才去哪了”
黑衣女子,也就是赵琴,目光闪烁的转移话题道:“王妃进宫了,这个时辰她为何要进宫”
老管家惆怅道:“咱们王妃面上没什么,可她心里难受着呢,外面那些个不干不净的话让她知道了,王妃她呀,说是要去找皇后娘娘商议一道礼佛去”
赵琴怔怔的回不过神,也没有注意到老管家什么时候走的,不知这王妃什么时候回府,若是她一直待在宫里,岂不是要坏事了,早知道就应该听姐姐的在王府动手才是。
皇宫,皇后对于深夜来访的温橙倍感惊奇,温橙行礼之后才道明来意,原来木清走之前的那天晚上,给她的那张纸条上说。
‘无论府外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府,若三日后有人向她禀告府外之事,当晚要在确定赵琴出府后,马上进宫,皇兄自会安排,之后无论宫外发生什么事都不得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