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罢了,还不放了本王的王妃”木清胜券在握的看着挡在身前的黑衣人。
“如果你不先放我离开……的话”穆未一字一顿慢慢的说着,突然他面色急变,状若疯狂的看着木清道:“尔等听令,到时无需顾我死活,只要将轿子里的人头砍下来”
木清气结:“你…好,严峰放他离开”
“王爷”严峰犹豫的看向自家王爷,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本王说,放开”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声音落下,严峰将穆未身上的绳子挑开,然后自己就规规矩矩据的站回到了木清马旁。
穆未解开身上的绳子,然后骑上马,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木清一眼:“皇兄不必舍不得,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等到穆未的身影不见了,之前那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才走到轿中,把剑放在温橙的脖子上:“让我们的人都离开,否则……”
木清看着冥顽不灵的女子,无奈的叹道:“早知如此,本王当日断不会放你离开”
这个负责善后,并且又被当作弃子用的黑衣人正是昔日的赵琴,她双眼带着赴死的决心:“王爷让他们离开,奴婢绝不伤王妃,奴婢的这条命……这条命也还给您”
“罢了,都退下吧”木清吩咐道,等到黑衣人尽数离开,没有再看丢下剑,跪在轿边的女子,他急忙从马上跃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轿中。
轿帘被人从里面放下,木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回府”
侍卫们训练有素的列队上马,严峰则唤了四个人负责抬轿,一个手刀把还跪在地上的赵琴打晕,然后把她扔到马背上,默默的跟在软轿后面。
软轿里,木清看着怀里还在昏睡的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小心的把她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半晌,他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把人盯着,好像能看到心里去。
到了王府后,木清直接把人给抱到他的卧室,然后等待御医的诊断。
“王爷不必多虑,王妃她只是中了迷药,再过几个时辰就能醒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悬着的心放下,幸好,幸好。
半夜,温橙自昏睡中醒来,耳边有清浅的呼吸声,她想起自己的遭遇,一颗心顿时坠到了深渊里,果然还是躲不过吗,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顷刻间布满脸颊,下一秒她决绝的抬起舌尖,牙齿已经蓄力,正欲动作,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橙儿?你醒了吗?怎么哭了?做噩梦了?”木清被耳边隐隐的啜泣声吵醒,借着月色,他看着像是在哭泣的人,连声问道。
温橙停下动作,惊喜的看向枕边人,双手颤抖的摸到木清的脸颊,眼角的泪水再也收不住。
木清配合的握住在自己脸上摸索的嫩如柔荑的手,顺势把人捞进怀里抱住:“怎么了,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你怎么才来…你去哪了…你怎么才来…我以为…我以为…”
理智去了三分,冷静去了七分,以死明志的心霎时变得飘飘忽忽,矜持也忘在了脑后,温橙循着本能在木清的怀里捶打,她这一十八年来第一次语无伦次,如此的失态。
什么叫怎么是我,这到底是想看到自己还是不想看到自己,疑惑还没来得及占据大脑,木清就抛开了所有的思绪,怀里的人儿难得的像个小女人一般,这是在像自己撒娇吧,这不停的小拳拳打下来,他想起前世网上的那些表情包,忍不住想笑怎么办。
一颗心被软的一塌糊涂,手一遍一遍的轻抚着怀里人的后背,默默的等温橙发泄够了,停下动作了,木清才张口轻问:“橙儿可舒畅些了?跟我说说到底谁欺负你了,本王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温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觉得有些羞窘,她不自然的埋首在木清怀里不愿抬起头来,自己方才像个胡搅蛮缠的顽童,总觉得有些丢脸,她刚哭罢,喉咙有些沙哑:“是臣妾犯傻了,王爷不必担忧了”
连臣妾都出来了,这是害羞了么,木清嘴角清扬,把人又抱紧了几分:“嗯,快睡吧”
温橙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既然和王爷睡在一起,那么自己担心的事应该都没有发生才是,哎~不对,她怎么和王爷睡在一起了,他们…他们还没有成亲啊,这实在是于理不合,于是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