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是不愿意说什么了,默默摇了摇头,宇文烨在等柳千韵,她知道,可这柳千韵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柳千韵收拾东西的手一愣,有喜欢的人了,这就是当年他不接受自己的原因吗?
妖孽洒脱的他到底是对谁如此深情呢?
柳千韵离开福寿宫后,路经正阳宫,正巧碰见宇文烨和宇文慬从正阳宫里请安出来。
她仔细瞧了眼宇文烨,那双桃花眼仿佛更加勾人了,一身紫衣穿在宇文烨身上别有韵味。
柳千韵曾说过宇文烨适合紫色,不显世俗,又能衬出宇文烨的妖孽,不过宇文烨不喜欢紫色,就连当初紫色的朝服都被他换了颜色。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从正阳宫里出来的宇文烨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他的眸中在那一刹那闪过了惊诧,怀疑和喜悦。
柳千韵今天着了一袭白色纱裙,称得柳千韵仙气飘飘,她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狐狸眼隐去了以前的浮躁,现在剩下的只有了不羁。
但可惜柳千韵她可以藏住她自己的容貌,却隐不去她周身的气质,宇文烨太熟悉她了,熟悉到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看破她的伪装。
柳千韵微微俯身行礼,语气中不见任何感情,“参见信王殿下,乐王殿下。”
宇文慬瞧着眼前这个姐姐眼熟,却又说不出是那里眼熟。
宇文烨撑开扇子,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姑娘就是母后和母妃请来的神医?”
柳千韵眼睛微微弯起,语气中夹杂着傲娇,“是。”
宇文衍嘴角噙着笑,眼底闪过一丝的喜悦被妖孽二字瞬间掩盖了过去,“婆罗医者的医术本王是知道的,可不知神医的医术是得了医者的几分真传。”
柳千韵微微一笑,宇文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因为柳千韵的笑明媚了许多,“信王殿下是想试一下吗?”
“你是在咒本王生病吗?”宇文烨依旧笑
着,可那眸中却又多了几分危险。
柳千韵就是不服宇文烨,直接走近了他,然后缓缓道:“想试一下我的医术,不一定非得需要殿下生病。”
宇文烨微微一愣,她要做些什么?
柳千韵直接径直走过宇文烨,可就在两人就要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柳千韵却含笑开口,“信王殿下,你会知道小女子的医术如何的。”
☆、勿思,不能不思
柳千韵回到医馆之后直接让钱满贯闭馆六天,在这六天里她不替任何人看病,也不许旁人踏进医馆一步。
钱满贯郁闷了,不是说好要攒名声的吗?怎么去了宫里一趟回来就要闭馆?
主子的心思太难猜了,太难猜。
柳千韵今天见了宇文烨这一面,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一定睡不着了,既然自己睡不着,又怎能不找个做伴的?
宇文烨这边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独自静思了许久。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她和柳千韵的第一次相见,想到了柳千韵在他身边时的俏皮模样,想到了自己为了拿回玫琰玉佩,翻墙去柳千韵闺房的事,想到了……
他一夜无眠,或者说从他见到柳千韵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今晚是不能入睡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夜未睡,第二天双眼竟变得无法闭合。
宇文烨绝对想不到,在正阳宫宫门前,他和柳千韵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柳千韵就给了他一毒针。
勿思毒,中毒者双眼无法闭合,直至精力被熬尽而亡。
夏簇为宇文烨请来了太医,只可惜太医无能,只能诊出病因,却写不出药方。
宇文烨笑了,这丫头是在报复自己。勿思,怎么可能不思你呢?
夏簇看着自家主子的反应,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柳家那位千金回来了。
宇文烨斜靠在贵妃榻上,双眼微微眯起,唇边泛起的浅笑摄人魂魄,“夏簇,你去一趟忘尘医馆,就说本王请神医来信王府饮茶。”
夏簇俯身应道,然后转身去了忘尘医馆。
柳千韵这几天不是去城外免费替人诊病,就是呆在自己房里看书下棋。钱满贯看着她挺平静的,可是她心里其实早已经心乱如麻。
白如温来看她的时候,柳千韵正在煮茶,一袭白衣的她跪坐在花树之下,落花纷纷,引得白如温直道:此景应是仙人至。
柳千韵替白如温斟了一杯茶,含笑道:“你这日进斗金的大财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